我煩躁得頂了下腮,讓他騎那個該死的電瓶車回去實在危險,他打不到車我也未必能打到,這種天氣叫司機過來又實在有些喪心病狂。
我只是不想做駱可的愛人,但不能連人都不做。
「走吧。」
我冷酷又疲憊地扔下一句,轉身向安全通道走去。
第3章
車內
駱可用紙巾擦著頭上臉上的雨水,初秋的雨絕對是冷的,他原本白皙的臉蛋被凍得沒了血色蒼白著,著實可憐。
他囁嚅著:「對不起。」
我已經記不清他說了幾次對不起了,聽得我很煩,想起了那句名言,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不過他也罪不至此。
雨太大,路不大好走,我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行,只敷衍的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手機來了消息,我也分不出心神去管。
一陣沉默後駱可又開始道歉:「京哥,上一次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應該跑走的。」
水花在車邊飛濺,我回道:「你的確不應該跑走。」
駱可望向我,只是餘光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驚,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自己說不該的,現在震驚個什麼?
駱可保持著這個姿勢糾結了好半天才開口,傷心的:「所以京哥是覺得我應該留下跳、跳脫……」
車在路口停下,我轉頭看向他:「你的字典里是沒有拒絕這兩個字麼?」
為什麼留下就一定要跳脫衣舞?
為什麼要落荒而逃,難道不能拒絕,甚至是罵劉明義他們一頓,再大大方方的離開嗎?
這兩種選項是犯罪嗎?
但駱可只是苦澀的笑了下,他坐直了身體開始摳手。
我:……
路燈變後,我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結果我看路時,轉眼就瞧見駱可正可憐巴巴地擦掉眼淚,那一瞬間一股火直衝我腦殼。
「你在哭什麼?」我的語氣沖了不少。
駱可嚇得打了個哆嗦,放下手:「沒、我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