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既白哪裡享受過這種被當成人看,還是被當成大人物看的日子,爽到差點翻白眼,挽著聞時京的手又緊了些,聞時京就是他身份的象徵,就是他昂首挺胸的底氣。
我們被小王請了進去,坐上了觀景代步車,小王並不聒噪,只偶爾適時的講一下哪邊風景好,介紹我們看過去。
我隨意瞧了瞧,倒也的確雅致。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不少賓客正在閒逛,我視線一眯,看向不遠處垂柳映水的湖邊,小叔穿了身很有設計感的灰白拼接西服套裝,西服系腰繩,他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小叔的腰好細。
小叔站在垂柳下,景色都成為了點綴。
正在和身旁的年輕男人說話,面上帶著溫和笑意,我不由得多看了眼他對面的年輕男生,一頭粽色小捲毛,小圓臉,藍色大眼睛,可愛的像是一個精緻玩偶。
混血?
我搜羅了下記憶,也沒在誰家找出這號人物。
車子開了過去,小叔在視線中變得越來越遠,風吹動柳梢落在那個小洋鬼子腦袋上,小叔溫柔地為他摘了下去。
我嘴角一撇。
這個不行,一看就保護不了小叔。
pass!
「京哥,你看我今天特意戴了你送我的手錶。」一截伶仃的雪白皓腕伸了過來,其實這塊表並不適合他,錶盤對他來說有些大了,戴在他手上就像是小孩穿上了大人的衣服。
「還有衣服也謝謝京哥。」蘇即白這輩子第一次穿高定西裝,他今天換上後瞧著鏡子裡的自己簡直不敢認,明明就只是身衣服而已卻把他從窮小子變成了個貴氣的公子哥,人靠衣裝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他討好賣乖的說著話卻沒得到回應,緊張的看向聞時京,樹影斑駁落了他半個肩頭,隨著車子的移動如同展開的畫卷,聞時京作為畫卷的中心今天是全黑的裝扮,就連襯衫都是黑色的不過是緞面,有著一種端莊的騷氣,黑色讓他性感得要死,尤其是那一段露出的脖頸,襯衫禁慾的繫到最上面一顆,可上面的喉結卻色氣的勾引著人。
蘇即白想即使不是為了錢,只為了這個人也是他賺到。
他把柔軟的身段靠過去,仰頭靠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為京哥穿上的衣服,希望京哥可以幫我脫下來。」
說話間的熱氣「咬」著聞時京的耳朵。
我還是沒想到和小叔說話的人是誰家的,耳朵又突然癢了起來,我偏頭躲開了些,垂眸瞧著媚眼如絲看向我的小黑。
冷冷開口:「要現在,在這裡扒了你麼。」
小黑表情僵住,他怕了。
我討厭身邊人費盡心思想要往我的床上爬,這會讓我覺得很麻煩,我給他們錢不是讓他們給我添麻煩的,他們既然拿了錢就該擺正自己的位置,老實的等待著如果哪一天我一時興起對他們感興趣,他們再高高興興的展現自己的本事。
而不是不經我允許的賣弄風情。
我敲了下小黑腕上的手錶:「你的位置很擠嗎?」
蘇既白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慌張地坐回了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