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整個人搖搖欲墜。
我自認為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體面,追根究底,一切事情都是因為他作為沒被邀請的人卻偷跑進來才發生的。
至於手錶,他也賠不起,我也沒有提這茬。
我無法理解他此時的傷心,以及對我的失望。
我還不夠仁至義盡嗎?
我覺得我都快立地成佛了。
「他是我的同伴。」剛才和我說話的男人突然出現來到了駱可身邊,溫柔地攬住了他的肩膀,給了這個快要碎了的人一個依靠。
幾乎是在宣示主權。
我瞭然,原來之前的挑釁是為了駱可。
「他是誰?」
「他就是秦家老二。」
「他就是那個被秦家趕到國外的原配之子!聽說他回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奪回了秦家的公司!把他的後媽送進了監獄,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送去了精神病院,至於他爸現在還在監護病房裡躺著呢。」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秦家和聞家的掌權人,精彩!」
眾人嘀咕著,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在說謊,如果真是他帶來的人,怎麼會穿得這麼隨便,參加正式的宴會穿正裝這是基本的禮貌。
但他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會有人揭穿他,保安們只能倒霉的賠著笑臉道著歉退了出去。
秦肆意冷眼睨著我:「不過是一塊手錶。」
耳熟,是我剛說話的話。
秦肆意掏出支票,叫侍者送上鋼筆,筆走蛇的寫下了一串數字後撕下支票,傲然的道:「我們賠得起。」
手一揚,輕飄飄的支票在空中飄了好半天才打著轉的落到了地上。
驚訝聲此起彼伏。
看熱鬧的人都覺得這個行為實在是太過了。
我看都沒看一眼,只覺好笑,我是誰,我是聞時京,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聞時京,即使是在京城這些富少的圈子裡我也是最有底氣,最出彩的那一個,哪怕父母不在後,小叔也為我把這份底氣撐了下來,而現在我是聞總,多少人靠著我活,多少世家要唯我馬首是瞻。
拿錢,羞辱我。
就憑他秦家老二。
「是在國外待了太久沒了教養,連怎麼賠禮道歉都不懂了嗎?」
我和秦肆意針鋒相對,大廳里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但一個個瞧著都很興奮,恨不得我們能撕破臉直接動手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