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要趕不上飛機了嗎?」
小叔努力倒蹬著他和我比起來稍短了一些的腿,追到我身邊,打量了我一眼後:「我覺得我們沒有撐傘的必要了。」
黑傘留在了一個墓碑前的小野花上。
我和小叔牽著手向山下狂奔,雨水都追不上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是誰先開始,風雨里是我倆的笑聲。
這笑聲或許在墓地不合適。
但墓碑上的人或許也聽夠了哭聲。
我們像是兩個瘋子,一路狂奔,路上有翠色的樹,有隨風飄揚的小野花,雨水沉重了我們的衣服,我們的腳步卻是那麼的輕快,我們跑去停車場,我把小叔推進了車裡,我往裡拱的時候太著急還撞到了小叔的屁股,把正往另一邊爬去的小叔撞得要掉下去,我手一伸把人撈了回來,按在了自己懷裡。
雨水被車門隔絕在外,車內卻因為我倆的衣服滴滴答答下起了雨,司機一臉震驚堂皇的看向我倆,估計他是懷疑我倆被鬼追了或者被鬼上身了,要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那麼鐵青。
我著急的說了句:「去機場。」
司機:懵逼.jpg
我掏出五張紅票子,在司機眼前晃了晃:「去機場。」
司機:油門起飛~
小叔癱在我懷裡除了呼吸一動不動,小叔他很懶,我早就發現了對於小叔來說走路和翻身就相當於運動了,哦,吃飯應該也算。
估計他上次這麼跑步還是上次。
紅紅的臉蛋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像是一隻小貓微張著唇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我被他的樣子逗笑,真是太菜了。
一個有色想法忽然在我腦袋裡飛過:就這體力還想讓別人在床.上爽到?估計就是月齊橙都會被人do暈掉。
小叔:「甜點是不是甩飛了?」
我收起自己的不健康思想,拿起袋子向里看了眼:「還在,但是造型比較自由了。」
比我倆還自由。
下車後我又多給了司機200塊,畢竟車裡都讓我倆弄濕了,進到機場後我看了眼時間,於是抓住向前跑的小叔拐進了一家商鋪。
是一家運動品牌。
我打眼一瞧選了一套,報了我和小叔的尺碼:「麻煩快點,著急趕飛機。」
不大一會兒,我和小叔就換上了一模一樣的藍灰色運動套裝從商鋪里跑了出來,繼續狂奔,我趁空扭頭看了小叔一眼,小叔原本總是梳得板正的頭發現在散了下來,跑起來一顛一顛的,整個人瞧著都年輕了不少,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23歲的小叔,充滿著青蔥活力。
小叔看向我,提醒道:「看路。」
我倆緊趕慢趕,在廣播要喊我倆名字前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