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他會算計我。
而且是為了駱可。
「不如你幫我想想我該如何應對?」我拉著椅子坐了下來,重新點了根煙。
吳沛拿出手機給顧謹言發了視頻通話,然後把視頻對準了我和劉明義。
顧謹言接通,畫面里飄著熱氣,他夾了一筷子裹滿醬汁的肥牛剛送進嘴裡,一時空不出嘴說話,把手機用餐巾盒撐住了。
劉明義:「秦肆意一定會報警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反正這個包間也沒監控。」
「哦~報警的由頭是?」從我嘴裡渡出的白煙向上飄去,我眯起眼盯著劉明義。
顧謹言對面,餘杭白聽到聞時京的聲音後向手機看去,只是看到聞時京的側臉他就知道聞時京現在很生氣。
他放下筷子,瞧著畫面里翹著腿的聞時京,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夾著潔白的煙杆,吸菸時臉頰微陷,面容的輪廓就更加的冷厲,同時還會微微蹙眉,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性感。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一點,聞時京蹙眉時會給人一種欲求不滿的不耐煩。
這個人的長相真的是……欲。
他拿起手機對顧謹言說道:「我們也過去。」
*
劉明義:「就說他偷東西還打人。」
吳沛:「偷東西?你還有更不靠譜的計策嗎?」
周澤川:「採訪你一下,偷什麼東西?他秦肆意用得著偷東西?」
我沒說話。
劉明義就有膽子繼續說下去,他笑得奸詐:「偷一枚戒指,有的人就是有偷竊癖,哪怕他很有錢。」
劉明義看向我:「放心,我路上來的時候已經把戒指放他兜里了。」
吳沛和周澤川同時開口,不贊同這麼做。
我抽掉最後一口煙,問劉明義:「說完了?」
我們隔著煙霧對望,時間緩慢沉重的流逝,劉明義過了一會兒才扯了下嘴角,緊張開口:「嗯,說完了。」
我緩緩收回視線。
我給過他很多機會了。
我偏頭,菸灰缸被扔了,我把菸頭重重懟到一次性餐具上。
7年,我自認為對劉明義不錯,沒因為他的家世而嫌棄他,對他和周澤川他們一視同仁,從沒有厚此薄彼後,他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爭得頭破血流時也是我的站隊,讓他在他家的公司獲得一席之地。
怎麼想,我這樣的好兄弟都該被供起來才對。
可他居然算計我。
氣氛隨著我長時間的沉默變得凝重,我努力壓制著怒火,沒有給這隻白眼狼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