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得希望小叔別那麼寵我。
該死!
我怎麼就提起這一茬了!
我正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個車厘子遞到了我嘴前,我抬起眼皮,對面的小叔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捏著車厘子的把,飽滿的紅唇緩緩張開:「啊——」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小叔果然也想起了這件事,還故意來笑話我!
我瞧著在他纖細指尖沉甸甸的深紅色車厘子,又看了看耍這種小手段笑話我的小叔,哼,這就想拿捏我,我張開嘴惡狠狠地直接咬了上去。
你敢喂,我就敢吃!
到底是有點羞恥,這一口咬大了直接咬到了小叔手指上,我怔住,小叔的手指口感還不錯……
一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冒了出來。
「還不鬆開。」小叔垂著眼睫,說話的聲音很輕,我瞧見小叔的耳朵紅了,他今天的鏡鏈是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墜在紅彤彤的耳朵旁,好看的緊。
我莫名慌亂,鬆開嘴時不小心咬破了嘴裡的車厘子,上好的車厘子直接爆汁,艷色的汁水就留在了小叔白嫩的指尖上,綴成了一顆紅色的珠子向下墜,我可能是腦子離家出走了,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上去,我瞧見我的舌被染成了糜艷的紅色靈活地在小叔的指尖繞了一圈,而小叔的手在抖……
不過是眨眼間。
如果不是車厘子還撐著我的嘴,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整個別墅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小白在叫,叫得讓人懷疑是不是春天來了。
小叔突然站了起來,語氣還算沉穩:「吃完收拾了,我上樓了。」
我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知道我做錯了,我老實地點頭,默默地嚼著嘴裡的車厘子,然後在小叔離開後舔了下唇面,真甜啊。
*
餘杭白回到樓上,他先是魂不守舍的到床邊坐下,舉起手,指尖上還留有一點汁水的紅以及那柔軟溫熱的觸感,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洗臉池前他再次舉起了手,燈光下那紅色的汁水十分誘人,銳利的丹鳳眼涌動著濃烈的情緒。
他打開了水龍頭,在把手伸過去的下一秒他停下了動作,第三次舉起手看了過去,然後湊近,像是小偷般輕輕地舔了上去。
是聞時京的味道。
餘杭白沉醉其中又突然驚醒,惶恐的把手拿開,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對自己的厭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那張冷艷的臉都因此而猙獰了起來,憤然的把手向鏡子砸了過去。
「咔嚓」一聲。
鏡子出現許多裂痕,裂痕里紅色的是餘杭白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