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合作公司開展過很多,主要就是幫助當地人民就業難需要外出務工的情況,我們雖然得不到什麼利,但也算不上虧本,就是在做規劃上要稍微麻煩一些,畢竟這種地方偏僻,要考慮的情況就會變多。
我來得時候天陰沉沉的。
第二天我就和政府人員去了要批的那塊地方考察,靠著山,山也算不得高,附近有個學校。
天公不作美,我們剛到沒多久就嘩啦啦的下起了雨,並且越下越大,沒辦法只好先回酒店,不過短短20分鐘左右外面的天就已經變成了黑色,狂風呼嘯,大雨瓢潑,車子都在晃。
前腳剛到酒店,我身邊的政府人員就接到了電話:「什麼?學校塌了?學生們呢?我這就過去!」
「怎麼了?」我詢問道。
對方神色焦急:「學生們出事了,聞先生抱歉我暫時不能陪你了,我要趕過去,這麼大的雨城裡人手不夠,我得……」
「我和你一起去。」
對方怔住:「啊?」
我轉身就向外走:「走啊,孩子們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在我關上車門的前一秒,一隻被雨水打濕的手伸了過來攔住了我,駱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整個人像是個水鬼一樣:「京哥,我和你一起去。」
有孩子在等待著救援,我沒時間和他糾纏,讓了位置讓他坐了進來。
學校塌的不是教學樓而是車棚,當時大雨,校領導決定讓孩子們回家,這裡的孩子基本都是自己騎自行車來上學的,於是大家整齊有序的來到了車棚,然後鐵皮車棚被吹倒,把孩子們全砸在了裡面。
我從車上下來,瞬間被雨水打濕,已經有不少附近的居民得到消息自發的來到了這裡,我聽剛才陪同我的人又接了電話,說是消防的人在之前趕去了小城的另一邊去救援了,就算是現在往過趕也要過一陣才能到。
沒什麼多說的,我在狂風暴雨中跑了過去,離得近了可以聽到小孩子們恐懼的哭喊,車棚這些年反覆的修修補補,一層鐵皮壓著一層鐵皮,人又不敢往上踩,只能一塊塊小心地掀起來,很多地方還是用鐵絲纏著的。
我的手被鐵絲劃破,刮出了血,瞬間就被雨水沖了個乾淨。
駱可就在我旁邊,咬著牙把鐵皮往起抬,手上也滋滋的往外冒著血。
一塊鐵皮被我掀開露出一片自行車,我把這些自行車往出拖去,終於摸到了一個小孩的手,那小手緊緊地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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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白髮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他著急的開著車往聞時京所以的小城趕去。
看了眼導航,快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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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孩拽了出來,後面又跟了一串,都不大,看著也就八九歲的樣子,一個個嚇得嗷嗷大哭,我讓駱可帶他們去遠點,找個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