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很滿意,盯著小叔的後腦勺:「小叔我們分開這麼久你對我好冷淡,不是每天都很想,很想我嗎?」
小叔突然把頭轉了過來,震驚錯愕和羞恥在他臉上交替出現:「你看我日記。」
「日記?」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知道啊,我瞧篇篇都已我的名字做開頭,我還以為是小叔你給我寫的信,既然是寫給我的我想我看看也沒事,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我無辜,我單純,我委屈。
「我會忘記我看到的一切的,忘記小叔給我畫了彩虹,忘記小叔說要是我在就好了,忘記小叔說很想,很想我~」
小叔已經羞赧地把頭轉了回去,緊閉雙眼裝睡,大概是太久沒欺負小叔了,我今晚格外興奮,我撐起上半身把腦袋探過去,悄咪咪地叫了聲:「小叔,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還沒告訴你。」
小叔一聽是正事,睜開了眼睛。
法式白色蕾絲紗簾即使是雙層也擋不住今晚的月光,照進來落在小叔淺色的眼底,是一汪瀲灩的春水。
小叔問:「什麼事?」
我又湊近了些鼻尖都快和小叔碰上,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那就是——我也很想,很想小叔。」
春水盪起漣漪快要將我吞沒,月光如頭紗罩在小叔臉上,他因我的一句話而呆住,只有呼吸逐漸加劇,紅唇微張,露出潔白的貝齒,和欲探出唇說些什麼的柔軟的舌。
不知是太久沒見或者是其它的什麼,這一刻,我覺得小叔好漂亮,漂亮到我的鼻尖真得碰到小叔的鼻尖,我只要再低下些就可以啄取這汪春水,品其滋味。
房間裡忽然變得好安靜。
安靜到連心跳聲都變得聒噪。
「啊!啊!啊——」
突然冒出的叫聲打破了房間裡「古怪」的氣氛,我轉頭向房門的方向看去,這是在?是那天看到的情侶?
我回頭看小叔,小叔臉色尷尬,突然又坐起:「我去提醒他們一下。」
我再次把人按了回來,眼珠一轉:「小叔,你也叫,蓋過他們。」
小叔怔住,腦袋上的小小叔傻乎乎地撓了撓腦袋,但由於手臂太短,居然連頭頂都夠不到。
慢了一拍小叔才反應過來我的意思,好笑的道:「你怎麼不自己叫?」
「小叔你聲音好聽。」
「你聲音也好聽。」
「但小叔的聲音更適合叫……」
我及時剎車把後面那個床字給咽了回去,心虛的看向小叔,小叔沒說話,但是腦袋上出現一行:有時候真想打他,但是打不過,早知道應該趁他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