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沒去?不是但凡你提一嘴的事情他都會努力做到,這種情況下卻讓你獨自面對父母?獨自承擔這一切?」
吳沛徹底沉默了。
「我不是完全否認他對你的真心,畢竟我對他並不是很了解 ,只是在我看來,如果你想帶走一個人,那麼你不能讓他偷偷離開,你應該牽著他的手告知他的父母,然後再帶他奔跑進你們的世界。」
餘杭白若有所思的聽著聞時京的話。
「不一定要得到祝福,但至少要抬頭挺胸。」這就是我的看法。
吳沛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說話,我也沒再說什麼,感情這種事旁人也不好說太多,其實作為吳家唯一的孩子,哪怕他現在放棄了吳家的一切,他也是有回頭路可走的。
我輕輕按了下小叔的腦袋,偷懶這麼久了,該好好工作了。
小叔繼續忙碌起來。
吳沛忽然開口:「小叔去衛生間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我再問問小叔,雖然你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你連戀愛都沒談過,還是個處的你說這些都是紙上談兵。」
他還不忘補一句:「不是歧視你,就是你沒動過心,你不懂那種感覺。」
餘杭白掀起眼皮,時京沒談過戀愛?時京是……
他看向手裡的東西。
「小叔剛給我發了消息說他不舒服就先回家了。」我很想告訴他,小叔雖然年長,但小叔執著暗戀,暗戀我~
吳沛嘖了聲:「那快中午了,走,吃飯去吧。」
「今天陪不了你了,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胃口很大,只有我能餵飽他。」我笑著說道,於是這個胃口很大的客戶報復性地咬了我一下。
我猛吸了口氣。
吳沛煩躁的又抓了兩把腦袋:「那行吧,我先走了,我去謹言那兒。」
我:「嗯,再約。」
吳沛離開後我第一時間交代肖秘不要再讓人進辦公室。
我把椅子向後退去,捧起小叔的腦袋剛站起來,吳沛再次打開了門,操!差點把我嚇(車·欠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坐了回去,吳沛一邊向茶几走去一邊嘀咕:「忘拿鑰匙了。」
他拿起車鑰匙,疑惑地看向我:「你剛才幹嘛呢?」
我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坐久了有點累,活動一下。」
吳沛甩著鑰匙走了,這次我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起來,對上小叔那雙「後悔」的眼睛,我抓著他的頭髮:「小叔,抱歉,我很急。」
這次我選擇主動幹活。
我的另一隻手墊在小叔的腦袋後以免他磕到辦公桌,小叔仰著頭,點翠工藝的鏡鏈甩著,鏡片上漸漸染了層白霧又慢慢消失,如此反覆,時不時露出鏡片下那雙不再銳利的丹鳳眼,一次比一次更加濕潤,淚水滑進小叔 的鬢邊,口水滑進小叔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