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舟敲了敲門,半晌,才聽到裡面周時安怯懦的回應。
「洗好了……馬上。」
盛景舟嘖了一聲,掃了眼手錶,已經十點了。
周時安出來後就直接鑽進了被窩,等盛景舟洗完澡他還縮在被子裡。
吹風機嗚嗚的聲音,在空蕩豪華的總統套房內響起,周時安扣了扣床單糾結了幾秒,掀開被子走了過去。
「我幫你吧。」
周時安光著腳站在厚厚的地毯上,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似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蜜桃,眼睛卻異常明亮。
盛景舟看了他一眼,關掉吹風機,反手將人抱起來放到柜子上,酒店陌生好聞的沐浴露和男人特有的清冽氣息頃刻襲來,盛景舟玩味的看著渾身紅的像煮熟蝦子一樣的周時安,「緊張?」
周時安局促不安的點頭。
盛景舟笑。
當晚,盛總壓著新得的寵物好好享受了一番。
周時安昨晚到底是沒回學校,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盛景舟醒睡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今天周末不用上班,索性又多睡了會,直到電話響了,才從床上起來。
「喂,邵峰。」
盛景舟打開免提,嘩嘩的水流聲聽完對方的話後停下,「你現在在哪?」
盛景舟手裡一個工地出了點意外,傷了人,和邵封一起來的還有駐紮工地的負責人。
「說說情況。」
盛景舟還算鎮定,建築工地上發生點意外,重傷,死人都很常見,只是一旦發生事故,就免不了停工、檢查,工地一停工,有點難搞。
邵峰:「受傷的工人已經送去醫院了,正在搶救。」
負責人:「天太熱,工人到陰涼地地方想歇一會,塔吊在釣東西的時候,鋼筋突然斷了,正好砸到他身上。」
盛景舟皺眉:「沒戴頭盔嗎?!」
進工地必須帶頭盔這是常識!
「可能是嫌熱,他把帽子摘了。」
負責人硬著頭皮說道。
盛景舟閉了閉眼,「塔吊釣東西的時候,下邊沒人嗎?」
一般塔吊司機工作時,下邊會有信號工幫忙看著現場情況,以免發生意外。
負責人冷汗都下來了,說:「他站在那的時候,當時剛巧信號工去廁所了……」
盛景舟氣的都沒話了,不知道是真的巧合,還是逆風該著倒霉。
盛景舟:「塔吊公司的負責人到了嗎?」
負責人:「已經到了。」
盛景舟:「這件事老孫你和項目部的人處理,代表公司探望傷者情況,給我穩住家屬。叫上塔吊公司,這次事故他們全責!儘快給我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