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罰三杯。」
盛景舟知道這事兒是他辦的欠妥當,哥們兒是好心,他給這心拒之門外了,哄一哄也是應當的。
酒喝完,其他人也就把這事兒翻篇了。
下半場周寶凜帶著美女撤了,明天賀懸從外地回來,賀胤也跟著一起走了,盛景舟、周且行和另外幾個哥們兒又玩了個把小時,給那幾個喝的實在是喝不動了,也就散了。
周且行帶了司機,盛景舟跟他車走,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卻意外碰見了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周時安。
不是盛景舟自高自傲,而是,這裡隨便一瓶酒,都夠他半年工資,他今晚打扮的很漂亮,來這的除了約會,就是釣人的。
盛景舟當時站的地方隱蔽,周時安看不到他,他就給周時安打電話,問他在哪。
周時安說自己在外面。
盛景舟問他在外面哪裡。
他支支吾吾的說在學校。
聽到這個答案,盛景舟眼睛倏地眯了起來,周時安被盛景舟忽然的沉默弄的有些心虛,小聲說:「這麼晚了,是還在忙工作嗎。」
然而回答周時安的是電話忙音。
周時安愣住,不知為什麼,心裡非常不安。
他攥著手機,猶豫了幾秒,重新撥了回去,回復他的卻是一串冰冷的電子女音。
盛景舟把他拉黑了。
與此同時。
會所內某包廂,陸煬站在窗邊,晃了晃酒杯,燈光打在男人身上,讓他的背影顯得高大又深沉,雋美英俊的側臉,輕輕扯起的唇角,襯的那半張臉邪惡又,像漫畫裡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完美精緻的皮囊里隱藏的全是占有和強勢。
李宏毅眉頭皺著,有些擔心,「你確定他真不會動手嗎。」
李宏毅有點後悔聽陸煬的了,盛景舟那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他可不想大庭廣眾的吃拳頭,更不想因為此時徹底和盛景舟鬧僵,他們畢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友誼。
陸煬抿了口酒,往他身上撩了一眼,笑了下,有點諷刺的意味兒問:「怕了?」
續道:「撬牆頭的時候怎麼不怕。」
「……」李宏毅面色有點尷尬,也有些難堪,北京城裡誰不怕盛景舟的拳頭。
「那不追不就行了。」
陸煬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怎麼行!」
李宏毅脫口而出,他現在一顆心已經被周時安給迷住了,怎麼能放手,他這個人說好聽點兒是軸,說難聽點就是缺根弦兒,不然也不會讓陸煬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