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傅辛城那張英俊謙和的俊臉,不怕死的說:「你說,他要是知道你今天和我訂婚,會是什麼反應?我聽說你倆為了我鬧的很不愉快,他不會一氣之下,真和你分手吧。」
傅辛城看了他幾秒,嘴角的笑容終於繃不住,慢慢沉了下去,放在他腰上的手暗暗用力,「陳峰你很熟悉吧,我聽說他的公司剛剛起步,最近正在拉項目,你說我要是發出話,還有人會和他合作嗎。」
江白臉上得意瞬間退了下去的,轉換成惱羞成怒,壓低聲音罵道:「你敢,傅辛城,你別過分!」
傅辛城玩兒,輕挑的捏著他的下巴,指尖在那細滑的皮膚上慢慢摩挲,「寶貝兒,是你先跟我過分的,咱們各玩各的,你別越界怎麼都好說,待會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外人眼裡他們好像打情罵俏,只有江柏之道眼前這個披著人皮,人模狗樣的男人,有多心機混蛋!
因為包場的緣故,玉蘭廳的鵝們直接是開著的,方便進出,賀胤怕遇見熟人,提前戴上了口罩。
傅辛城和江白大瓶馬橋的地方,離門口很近,賀胤甚至不用費心去找,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 ,親密的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兩位俊男。
賀胤的腳就好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寒意從頭頂一下子躥到腳底,直接給他干懵在那了。
還真他娘的訂婚了。
賀胤拳頭捏的緊緊的,他凶神惡煞的往門口那麼一杵,別人想注意不到他都難,來之前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切切實實看到這一幕,還是非常接受不了。
被人白操了幾個月後,人家轉頭就把他扔了,和別人訂婚了,他是什麼該死的人嗎?要被這麼收拾!
他從小順風慣了,忽然給他逆了個龍捲風,直接把他玩懵了,連他媽會所男模都不如,起碼人家還能在金主身上撈點兒,他把自己搭進去了就算了,還他媽倒貼一千萬。
賀胤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眼前一黑,竟然直直向後倒去,幸虧後面有個東西幫他擋了一下,沒有直接摔倒地上,但他突然這麼一暈,本來就覺得他舉止異常的賓客被嚇一跳,見他遲遲站不起來,上前詢問道:「先生,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我幫你打救護車吧。」
賀胤使勁抓住盆栽的樹根,試了幾次後,勉強坐起來,搖了搖頭,說:「沒事。」臉色卻白的嚇人。
「大胤。」
盛景舟不放心還是跟了上來,當看他坐在地上,臉色十分不好的賀胤後,眼皮狠狠一跳,飛快的跑過去,把人從地上扶起來,「操,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啊?都扎手。」
看他頭上直冒冷汗,和口罩後面蒼白的臉色,以及他不正常的體溫,盛景舟真怕他出事了,趕緊把人抱起來,就往電梯那沖。
剛剛那個賓客幫他按了電梯,盛景舟匆匆說了聲謝謝,電梯門關上後,低頭看了賀胤一眼。
賀胤不比他輕多少,抱起來並不省勁,但現在也感覺不到了,他暗暗咬了咬牙,心說祖宗啊,你可別出事,你要出事,你哥不得先扒我一層皮,再把傅辛城大卸八塊啊,乾爸乾媽那怎麼說啊。
盛景舟想像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