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杭轉頭看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姜漠回頭，看到他的眼神，勾了勾唇角：「你在看什麼？」
夏杭像是被抓包的小孩，立馬扭過頭，「沒看什麼。」
姜漠也沒拆穿他，只笑了笑。
「喂，你們看那邊，」尚冠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你們有沒有發現，姜漠在夏杭面前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莊飛俊和宋嘉晨對視一眼，聳聳肩：「你現在才發現啊。」
「不是，」尚冠搭上莊飛俊的肩膀，「以前我就發現了，只是沒那麼明顯，現在怎麼看怎麼奇怪，學霸以前是這麼愛笑的人嗎？」
宋嘉晨掃了一眼尚冠的手，怎麼看怎麼礙眼，「不止以前，現在也不愛笑，只是看在什麼人面前。」
尚冠琢磨了一下宋嘉晨的話，困惑地擰眉：「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
莊飛俊拍開尚冠的手，站起身：「馬上集合了，你慢慢琢磨吧。」
「8班集合了。」姜漠提醒道。
「哦。」夏杭高漲的情緒一瞬間淡下來。
大部分8班的學生都在往集合地走了，夏杭還一動不動。
姜漠似乎看出夏杭為什麼不高興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別不高興了，期末考就分班了，我在1班等你。」
夏杭勉強被安慰道，站起身。
姜漠想了想，拽了一下他的手，夏杭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姜漠比夏杭高一點，這麼站著的時候需要視線下垂看著他，眼底的神色溫柔繾綣：「今晚我回學校住。」
夏杭的眸子一點點亮起來。
晚上第三節晚自習下課，夏杭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學太久了。
他站起身的時候腳下還踉蹌了一下。
「喂，夏杭你沒事吧。」路過的同學扶了他一把。
「沒事。」夏杭甩了甩頭，「可能是坐久了。」
同學剛想說，坐久了會頭暈嗎，就見夏杭已經飛快地收拾完東西出了教室。
姜漠少上了一節晚自習，已經回宿舍了，他太久沒回來住，床單被套都需要換洗，順便點了一份宵夜。
夏杭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燒烤味，若放在平常早就餓狼撲食撲過去了，今天卻突然覺得有些油膩。
他揉了一把肚子。
姜漠晾完被套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怎麼了？」
夏杭搖頭，看到姜漠回來住，心裡很高興，朝他走去。
姜漠卻抬起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抵在了夏杭的額頭，阻止他前進。
夏杭抬眸，疑惑地看著姜漠。
男生還不知道自己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唇色也有些蒼白，即使眼底興奮，也遮掩不住疲憊。
姜漠攤開掌心，覆上他的額頭，眼皮垂下來，眼底的神色也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