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夏杭輕咳一聲，趕忙抽了張紙巾擦嘴。
姜漠轉頭：「他平常就是這麼跟你說話的？」
夏杭尷尬地點點頭：「他一貫不把人當外人。」
姜漠輕抿一口咖啡，抬眸：「難怪會做出讓你天天陪他吃晚飯這種事。」
夏杭：「……」
時毅對上姜漠的淡漠的視線，無奈：「我說，難道當初不是我幫了你倆，姜漠，你到現在還對我這麼大敵意呢？」
姜漠淡淡掃他一眼：「我這人小氣，記仇。」
時毅嘖了一聲。
夏杭差點又被嗆到。
未免兩人打起來，夏杭趕忙轉移了話題：「你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時毅懶懶地攪了攪咖啡：「幹嘛，我剛回來就想趕我走了？」
夏杭：「你是我能趕走的？」
時毅噗嗤一笑：「那當然不行，不過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回來了，待不了幾天我就要離開了。」
時毅告訴兩人，時空管理局已經恢復秩序，管理者也答應留下他們的記憶，但同樣的，他們必須對知道的一切保密，一旦泄露，時空局立刻就會知曉，也會派人前來，到時候，恐怕就不只是抽取記憶這麼簡單了。
告別了時毅，夏杭決定去文具店補充點文具，最近複習進度加快，有些費筆。
文具店裡都是些年輕人，還有好些穿著校服。
「姜漠，你看，他們是不是實驗高中的？」夏杭指著其中一對穿校服的小情侶。
姜漠看過去：「好像是。」
夏杭感慨：「安城這麼多所高中，據說實驗最變態，連周日都只放下午半天，所以好多學生都懶得換自己的衣服了。」
姜漠笑了笑：「你羨慕？」
「鬼才羨慕，」夏杭忍不住吐槽，「像我們這種學渣，連沒有周六都受不了。」
姜漠正好站在他身後，比他高一點，夏杭轉過身，仰起頭，抬起一根手指挑起姜漠的下巴：「說說，是不是只有你們這種學霸才喜歡這種變態制度？」
又來了。
姜漠垂眼，笑看男生這副拽拽的模樣，今天天熱，他就穿了一件清爽的短袖T恤，中間一個綠色小怪獸圖案，和他一樣張牙舞爪。
姜漠一隻手撐著貨架，仿佛要將他整個圈起來，夏杭還無知無覺，說話時尾巴像是要翹上天。
姜漠心裡一動，抬手另一隻手，抓住了夏杭的食指。
夏杭瞥了一眼：「幹嘛，問你話呢，別動手動腳。」
姜漠把他的手抓過來，揉捏把玩，視線卻一直放在夏杭臉上，看著那張白皙的臉逐漸泛起紅意，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夏杭受不住了，對上姜漠，他還是道行太淺，明明只是捏了捏手，怎麼感覺捏的不是手，而是他的心臟，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