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一陣擔憂的聲音。
「言言,你這會兒沒事吧?」
慕南瑾和溫言分手的消息鬧得幾乎人盡皆知,甚至還在京大的論壇裡面豎起了幾百層的高樓。
雖說這個高樓很快就消失,但並不妨礙這件事情的討論度。
當年的才子佳人,終究還是會分道揚鑣,甚至佳人淪為笑柄。
溫言頓了一下,才開口:「我沒事。」
或許她這會兒太過冷靜,林清晏更加擔心了,「你現在在哪裡,我立刻來找你。」
溫言剛想開口,聽見林清晏那邊聽見一道男人的聲音,頓了一下,轉而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而且你應該也清楚,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的。」
當年她和慕南瑾在一起的時候,慕家和溫家合作了一個項目,算是給她的聘禮,若是她和慕南瑾分手,那這個項目慕家勢必會收回去。
屆時溫家不說會破產,但肯定不會如今的榮光。
她現在好奇的是究竟是慕家的人先找她,還是溫家的人先找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清晏在這話裡面聽出了一絲肅殺的味道,她支吾著開口。
「那……我明天來找你。」
池硯整理完廚房斜靠在牆壁上,望著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的溫言。
沙發是純黑的,偏偏她穿的衣服是純白的。
純白和純黑之間兩種最極致的顏色互相碰撞,交織成不可思議的視覺效果,一瞬間雙眸就幽暗下去。
等她打完電話,浮現在他臉上的是淡淡地笑意,他拎著醫藥箱走到她的面前半跪了下來。
「我幫你處理一下膝蓋上的傷口。」
溫言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有一種喝醉酒的微醺錯覺。
她眼前的男人半跪在她前面的時候,虔誠而又專注。
就算是她和慕南瑾在一起的時候,慕南瑾最多也就是表現一下紳士風度,骨子裡還是驕傲的大少爺,是絕對不會做出半跪在別人面前的舉動。
這還是頭一遭。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
他微微挑了挑眉:「你是第一個。」
聽見這話,原本構築的城牆她感覺隱隱有點塌方的跡象,連忙制止了他。
「只是一點擦傷而已,我貼個創口貼就行了。」
「不行,雖然只是擦傷,但不好好處理,可能會留下疤痕。」
「我不是疤痕體質,這點擦傷不會留下痕跡的。」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把她的裙子撩上去了一點,只是堪堪露出受傷的膝蓋部分,沒有多看一眼,手中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認認真真地幫她清理著傷口,沒有任何情色的部分。
她怔怔地看著他,再次失神了。
處理完傷口,池硯把裙子放了下來,像是很隨意一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