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看見霍西渡,只是簡單地瞥了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霍西渡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勾了勾唇,對池硯說道:「你這是終於等不下去了,準備下手了?」
池硯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抬了抬下巴,視線落在暈死在地上的外賣員身上。
「把他帶走,別讓他死了,但也別讓他活得這麼痛快。」
霍西渡有點好奇:「這個倒霉蛋怎麼惹到你了?」
池硯笑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冷:「他擅自闖進了溫言的公寓,甚至企圖強、奸她,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他?」
霍西渡的視線在這個外賣員的身上掠了一下,微微表示了一下同情。
「一會兒我就把他帶走。」
這個外賣員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池硯,沒有當場死了,那可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不幸。
霍西渡將人從溫言的公寓帶走後,溫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剛剛那個人是?」
池硯淡淡開口:「我一朋友,我請他幫忙把人送到警察局。」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開口:「我會和警方說,那個外賣員是要進我的公寓進行偷盜,無意中被我發現,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溫言抱著枕頭,沒有說話,就這麼寂靜無聲地看著他。
池硯抬眸看了她一眼,輕輕笑了一下:「你是覺得這樣不妥?」
溫言搖了搖頭:「沒有,謝謝。」
她沒有想到池硯會考慮的這般仔細,若是真的鬧出入室強姦的新聞,不管那個外賣員有沒有成功,備受爭議的人那一定會是她。
畢竟吃瓜群眾不關心真相,他們只需要可以在飯後談論的輿資。
更重要的是她還是溫家名義上的小姐,若是真的鬧出這種醜聞,溫家的人得撕了她不可。
第6章 你們這是同居?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明明不多,但溫言的心裡還是滋生出類似於安全感一類的情緒,她下意識地朝著池硯的身側靠了靠,小聲開口:「能不能暫時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陪我一會兒?」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不由浮現出方才那個外賣員強行闖進屋子裡的那個噁心的樣子。
她嚴重懷疑自己會做噩夢。
池硯能夠感覺到溫言拉著他衣袖的那隻手還微微有點發抖,他溫柔而又耐心地說道: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哪裡也不去。」
最後池硯真的在沙發上陪了溫言一夜,還是溫言先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池硯低頭看著就這麼毫無防備倒在他懷裡的溫言,發出一聲極低而又滿足的喟嘆。
仿若隔世。
次日。
溫言茫然地睜開眼睛。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