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眼睛隨意地波動著自己的指甲,安靜卻又帶著絕對無法忽視的氣場。
舒靖容和溫以航臉上一陣尷尬。
慕老爺子似乎是習以為常,只是推了推坐在一旁的慕南瑾,示意他趕緊去道歉,務必要把人重新追回來。
慕南瑾盯著坐在不遠處的溫言,任由慕老爺子推搡子自己,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想起來他第一次看見溫言,她在戶外寫生,當時她全身心的都在她的作品上,沒有注意到其他任何東西的存在。
可是他就是被她吸引了。
若是說男人認真起來是吸引人的,女人認真起來也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受控制地就淪陷了。
甚至還干起了偷偷摸摸跟蹤的勾當,在得知她也是京大的學生之後,就算是現在他都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當時的喜悅,回到宿舍後,他還被舍友戲說他就像是個痴漢。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跟了她十天,發現她每天都會去一個固定的地方去畫畫,想他不說是前女友眾多吧,但也是對任何的女人都遊刃有餘,但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怯懦的情緒。
還是他兄弟江潮看不下去他這畏畏縮縮的態度,出主意讓他去接近她。
他努力朝她走了九十九步,才終於等到她朝著自己走了一步。
而現在他不過退了一步,她就再次離自己遠了九十九步。
從一開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就不是平等的。
他突然間站了起來,走到溫言的面前,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聲音極低:「我們出去說?」
溫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可以。」
說完後起身往屋外走去。
兩個人特意走遠了一點,差不多是接近大門口的位置兩個人停了下來。
溫言平靜地看著他:「說吧。」
話音剛落下,她的雙肩就被慕南瑾死死扣住,怎麼都沒有辦法掙脫,雙眼之中更是有著幾欲噴薄而出的怒氣:「你生氣嗎?我出軌了?」
溫言疼得皺了一下眉,慕南瑾抽什麼瘋。
「你幹什麼?快鬆開,不然我就喊人了?」
慕南瑾不依不饒的,不允許她退縮,也不允許她後退,逼著她直視著他,更是逼問著她:
「你傷心嗎?遺憾嗎?有後悔當時一意孤行非要去留學,把我一個人留在國內嗎?」
溫言有點冒火:「慕南瑾,你抽什麼瘋?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都出軌了,難道還要我再巴巴地求你別離開嗎?」
慕南瑾定定地看著她,說不出是認真還是戲謔,總之他就是這麼說的。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和溫枝分手回到你身邊。」
溫言覺得無比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