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臉上掛著漫不經心地笑,一副不嫌事情大對坐在一旁的路景希問道:
「景希,你知道當年季雲瀾的光輝事跡嗎?」
路景希「啊」了一聲,表示不知道。
宮子羽看著池硯,幽幽開口:
「當年在溫言的拜師宴上,季雲瀾把自己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躺在了她的床上,說是要給她當裸體模特。」
路景希:「……」
「後來呢?」
「後來自然是溫大小姐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
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看著池硯沒忍住笑出了聲:
「咱們的這位爺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可是氣得把整個檀宮給砸了。」
路景希:「……」
池硯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慕南瑾自然也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溫言,以及她身側坐著的季雲瀾。
溫言可從來沒有陪他去過任何重要的場合。
溫枝見慕南瑾的視線落在溫言的身上,不自覺地就抱緊了一點。
腰上的力道陡然收緊,慕南瑾回過神來,低頭看著環著自己的溫枝,輕撫著她的臉,似有幾分可惜地說著:「若是她有你十分之一在意我就好了……」
溫枝一下子呆住了。
對溫言的恨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季雲瀾感覺自己後背涼颼颼地,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哪個孫子這麼覬覦本少爺?」
他尋著那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陰冷視線看過去,就看見池硯不善的盯著自己。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活剮了似得。
他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上來了。
正想罵回去,就看見池硯的眼神變了,甚至姿態有著細微的變化。
若是說方才的模樣是浸染在黃泉水中的魔鬼,這會兒就是縹緲的謫仙,矜貴溫柔到極致。
他唇角抽了抽,這是在拍戲呢?還帶分分鐘切換臉色的?
這個時候,他看見溫言在看池硯,不由一陣所思,難不成這兩個人認識?
而且對方喜歡她?
他好奇地問道:「言姐姐,你和他認識?」
「算是吧……」
「那他喜歡你?」
溫言回眸看著他,有幾分困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季雲瀾:「……」
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你沒發現他就快吃了我嗎?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溫柔歸溫柔,但是總透露著一絲恨不得把你扒光的衝動。」
溫言:「……」
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他有點委屈:「是你自己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