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這兩個人敢蓄意傷害主子的朋友,基本上已經被判定了死刑。
宋雨霏這會兒很是害怕:「林野,我全身上下真的好痛,能不能想辦法救我出去?」
大概是因為在地牢內,空氣中的潮濕不停滲入骨髓,林野稍微冷靜了一點。
「得罪你的那個女人究竟什麼人?我們是不是被她給抓了?」
宋雨霏快哭了:「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最多稍微有點錢包養了小白臉而已,要真的是什麼大小姐,還能住我朋友的民宿?」
林野沉默了。
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也見過不少大小姐的做派,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的,住紀洛書的民宿的確是太寒磣了一點。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他究竟得罪誰了。
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就算在昏暗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的,也掩蓋不了身上迫人的氣勢。
影一見到來人,連忙恭謹地喊了一聲:「主子。」
池硯邁著不緊不慢地步伐走進地牢,宋雨霏在看清楚後瞳孔驟然一陣緊縮。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道抓我們的人是你?」
林野順著宋雨霏的視線看了過去,滿心都是驚和懼,他的瞳仁過於黑亮,泛著森冷的色澤,震懾人心。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絕對不會什麼普通人。
磕磕碰碰地問著:「你……你為什麼要抓我們?」
聽見他的聲音,池硯的眸色愈發幽暗,向前走了幾步,抬頭右手,聲線很是清冽,但在空曠的地牢內,很是滲人。
「你是用這隻手碰了她?」
林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右臂就被卸了下來,在瞬間疼痛蔓延到神經,他慘叫了一聲「啊」,原本就受傷的右臂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林野望著眼前男人的身影,喉嚨都不由一滯,他向來也是無法無天慣了的,但以前都是屬於小打小鬧,從來沒有接觸過死亡和殺戮。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那種浸染在骨子裡的邪氣和血氣,仿佛能將一切都踩在腳下。
讓他不由害怕了起來,讓他不由哀求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她的,我就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動她的,求你放了我……」
池硯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那隻白皙如藝術品的手指再次指著他的左肩,「還是說你用這隻手碰了她?」
林野順著池硯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心間顫慄了一下。
這種明明白白的處刑可是要比突如其來的意外痛苦多了,對方緩緩地將他的左臂也卸了下來。
他的兩隻手臂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而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致,徹底暈了過去。
宋雨霏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全身的力氣好像全部被人抽走了,若不是她被綁著,她幾乎就要癱軟下來。
眼看著池硯的視線已經看了過來,她害怕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池硯扯了扯唇,「剛剛你不是說我是她包養的小白臉的嗎?那就是她包養的小白臉。」
宋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