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的話,她是很想甩一下臉色,不上這個車,但她心裡也明白,她並不是慕南瑾非要不可的人,她好不容易才打敗溫言,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輸了。
咬了咬唇,把自己所有的不滿全都壓下,轉身拉開駕駛座外的門,彎腰坐了進去。
見慕南瑾久久不說話,車廂內沉悶的快令人窒息,她只能率先開口:
「現在我們去哪裡?」
慕南瑾臉上沒什麼表情,「送你回溫家。」
「我們不吃午餐了嗎?」
「沒胃口了,而且也到時間了,我要回集團了。」
「……」
果然只要一遇到溫言,她就不會有啥好事。
她對溫言的怨恨幾乎在與日俱增。
晚上溫以航回來後溫枝就哭訴著對他說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溫以航聽了後氣得又罵了一句「逆子」。
*
次日。
溫言聽見敲門聲,大概是因為之前外賣員的心理陰影,她對敲門聲都快產生PTSD反應了。
尤其是她現在右手還打著石膏,她掏出手機正想給池硯打電話的時候,敲門的人開口說話了。
「言兒,我是你爸,你怎麼不開門?」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溫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卻也不由無奈的輕笑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會對池硯產生這麼大的依賴,遇到危險了最先想到的人居然就是他。
溫言開了門,看見溫以航站在門口,就算表情再怎麼溫和,但深藏在眼底深處的厭惡那是怎麼都掩飾不了,她斜靠在門口,好笑地看著他。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溫以航不悅地開口:「現在是連爸都不會叫了嗎?」
她挑了挑眉,不太明白溫以航究竟想做什麼,居然開始打感情牌了。
溫以航見溫言杵在門口沒有動,眉眼之中的不悅更甚了:「你這是不準備讓我進去了?」
她微微側了一下身體,還是給溫以航放行了。
溫以航進屋後隨便地掃了一下子桌子,裡面男人存在的痕跡非常的明顯,而且這以黑白灰為主基調的裝修的風格一看就是一個獨居的男人。
除了門口的那雙男士的拖鞋,他還看見了一個價值不菲的打火機在茶几上。
他想到昨天在調查到溫言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餐桌給掀了。
那天在宴會上,他誤以為溫言只是為了氣他才會說池硯是自己的男朋友,哪裡想到兩個人都已經同居了。
閉了閉眼,將紊亂的呼吸重新理順,故意問道:「你是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