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古堡之中,他倒是稍微收斂一點,沒有如此的肆無忌憚,她也是有著難得的輕鬆。
從箱子裡面掏出一本素描本,每當她心煩氣躁的時候,總喜歡畫點什麼。
她坐在陽台上,隨手畫了幾幅外面的風景,視線往下,正好看見裴星翊站在不遠處。
她無聲地笑了笑,拿起素描本,走到樓下,站在離裴星翊不遠也不近的地方。
就這麼看著他,寂靜無聲地看著他。
大概是因為她的視線太過直接了一點,裴星翊就算是不想察覺也做不到。
他轉過身,笑意盈盈地看著溫言,一雙漂亮的眼睛在細碎的燈光下明明滅滅,愈發地勾人奪目。
「溫小姐找我有事嗎?」
溫言笑得很是溫和:「裴公子在娛樂圈裡面可是難得的神顏,我想邀請裴公子做我的模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裴星翊笑得那更加瀲灩:「需要脫衣服嗎?」
溫言的眼前出現了三條黑線:「不用!」
聽見不用,裴星翊深表遺憾:「真是可惜了,不然還想讓你給我畫一下八塊腹肌呢。」
溫言:「……」
這麼自戀真的好嗎?
但不得不說,人家也確實有自戀的資本,隨便這麼一站,不是風景襯人,而是人比景艷。
陸今朝眼尖的看見溫言在給裴星翊畫肖像,連忙招呼攝像組扛著攝影機走了過去。
看見素描本上的裴星翊,陸今朝也是不嫌事大,「哇哦,溫小姐把裴公子畫的這麼帥氣,是因為心裡愛慕……」
這話還沒說完,一道帶著極其壓力的身影就落在了跟前,隨後從溫言的手中抽出那本素描本。
池硯盯著素描本上的裴星翊,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看著就滲人的很。
她現在是越來越知道怎麼惹她生氣。
他想也沒想的把這畫給撕了下來。
溫言見狀頓時就怒了:「那是我畫的,你為什麼要給撕了。」
雖然就是故意為了氣他,但這不帶絲毫猶豫的動作,還是非常的礙眼。
池硯低頭盯著溫言這眉目間染著怒意的小臉,怒極反笑:「要是你今天晚上願意和我一起睡,我就把它還給你。」
溫言氣呼呼地看著他,露出平日裡沒有的張牙舞爪:「那你把它撕了吧,反正你撕一張,我就能再畫一張。」
「你……」
溫言這是鐵了心一定要和他作對嗎?
池硯快要被氣死了。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裴星翊忽然出聲笑了一下:「池少爺,這可是溫小姐特意為我畫的,你就這麼毀了,豈不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池硯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他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東西。
無論在從前,還是在現在,他所生活的環境都只教了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