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
山峰頂是有欄杆的,她轉了一個身,斜靠在欄杆上,全部的力氣都依託在欄杆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倒下去。
「宋修言和我是一樣的年紀,我們從初中開始就是一個班,一直到高三畢業,原本為了不影響學習,就暫時放下了心裡的想法,約定好等高中畢業之後再在一起,可是沒有等到我們在一起,就徹底被池硯分開了。」
影一有點明白了:「所以小嫂子是因為這些不肯原諒主子?」
溫言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反問了一句:「如果池硯殺了你最心愛的人,你會再給他賣命嗎?」
影一愣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在山頂上一直待到了深夜。
夜風更深、更涼了,影一挺擔心的:「小嫂子,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回去了。」
而且主子都已經給他發過好幾個消息了,要他務必帶她回去。
他都要哭了,他又不能像主子一樣對小嫂子強來。
溫言瞥了影一一副快哭的表情,「池硯催你了?」
影一硬著頭皮回道:「主子說您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要親自逮你了。」
她低低地笑了幾聲,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他想要我回去啊,我還偏不願意。」
不過今天晚上她也吹夠冷風了,不想繼續在山頂待著了。
但她也沒有回檀宮,而是去了一間普通的酒吧喝酒。
影一沉默,但是好歹也是把人從山頂上帶回去了,他趕緊把這個消息匯報給了主子。
此刻池硯也在夜色喝酒。
霍西渡盯著眼前已經空了不少的酒瓶子,這得多鬱卒,居然開始買醉。
宮子羽看著坐在對面一直不吭聲的封霽,好奇地問道:「看你這樣子,是知道池硯為什麼不開心了?」
封霽有點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不知道究竟喝醉沒喝醉的池硯,懶懶地開口:「從前的溫言醒了,又大鬧了一場檀宮,砸了不少東西。」
霍西渡:「……」
宮子羽:「……」
霍西渡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池硯:「現在你想怎麼辦?」
宮子羽漫笑著:「他都喝醉了,還能回什麼?」
不曾想池硯居然真的開口了:「我對她有的是耐心。」
他們三人不太意外,這才是池硯。
操縱人心擺弄手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個時候,池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神智有點不太清晰地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是影一的電話:「主子,出事了,小嫂子,小嫂子把酒吧給砸了。」
聽見這話,池硯頓時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