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池硯這是不喜歡現在的生活?非要和她吵架不成?
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沒有敲門,直接踹門走了進去。
「池硯……我的東西……」
話音未落,就看見眼前的一幕。
池硯正在脫衣服,而且還是已經脫得差不多的狀態。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僵硬。
她突然間闖進來,池硯也不惱,反而戲謔地看著她,「姐姐這是不想一個人住,迫不及待想要我睡在一起?」
溫言一言不發地朝他走過去,在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轉身打開衣櫃的門,突然間從裡面抽出一把軍用刀,在空氣中划過,似乎還帶起一陣凌厲的刀鋒。
刀尖幾乎抵到了他的喉嚨口,似乎只要深一毫米,就能戳破他的肌膚。
溫言冷冷地看著他:「既然你這麼喜歡這種生活,那我滿足一下你。」
刀尖微微用力了一點,直接戳破了肌膚。
淡淡的血腥味,微微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種真實的感覺。
他後腿了一步,咽喉處的鮮血順著胸膛緩緩往下,像是在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一朵朵荼蘼而又妖冶的彼岸花。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傷口處擦過,把沾上血液的食指放入口中,他嘗到了血腥味。
溫言直皺眉。
若是真論起變態,就一百個她都不是對手。
不太耐煩地說著:「把我的東西全都放回次臥,你想要我一直住在檀宮,可以,但是我不可能和你睡一個房間。」
他明明是在微笑,但表情還是沁涼沁涼的:「恐怕不行呢。」
不顧自己脖頸上的傷,走到她的面前,手指捲起她的發纏繞在之間,漫不經心的笑:「姐姐不是一向最喜歡和我一起睡的嗎?」
她實在是氣結,尼瑪那個時候他才多大,也才不過是在上小學三年級,和他一起睡,她當然可以毫無心裡障礙。
她學校是屬於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在一所校園裡的那種,池硯在學校里的時候就非常有名。
一來他身世比較特殊,二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有了禍國殃民的潛質。
雖然只是一個小學生,但卻占據里班級里女主八卦的首位。
當時她們討論的話題就是——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的小池弟弟拐上床一起睡。
當時,這個拐上床的意思是,純蓋棉被聊天,和弟弟一樣。
溫言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心裡的鬱結更盛了,忽然伸出左手在他的傷口處用力地按了一下。
「要我和你一起睡可以,只要你不擔心,萬一晚上我心情不好了,拿起刀割破你的大動脈就行。」
池硯用行動證明了他究竟在不在乎。
捏著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她一陣吃痛,這把刀就掉落在了地上,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就把她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