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里暗裡的嫌棄他家吃飯的桌子髒,椅子髒,碗筷不乾淨,每次都要三叔單獨給她用熱水給她把碗筷燙了消毒,坐的凳子要用三叔的外套墊在上面。
三叔懼內,怕三嬸,也慣著三嬸的毛病。
三嬸每回來他爸媽住在西邊的屋子都表現的很嫌棄,不願意下次再來的樣子。
可是只要三叔回來,三嬸肯定跟著,然後又是一通作妖。
他爸最看不慣三嬸,之前看在三叔的面上,一些難聽的話都是忍著不說,沒成想反而給了對方得寸進尺的機會。
去年在家裡吃飯,三嬸直接說起他爸,當著其他一眾親戚的面,說他爸沒本事,混的不如三叔好,要不是三叔在,她壓根不會走他這窮親戚,還有他們四姐弟也沒有三叔家的一對兒女有本事,他們的兒子女兒在縣裡吃的公家飯,抱的是金飯碗。
在場的其他叔伯嬸子們沒人敢說話,心裡卻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家。
老爺子本來就是個要面子的人,雖然沒錢,但年齡是最長的,被三叔家的這麼一說,里子面子全沒了,當下氣的拿著菸袋猛敲桌子。
今天又是三叔家的……
雲衛國帶著妻子和孩子往屋裡走。
屋子的桌子上掀翻的都是菜,地上也有碎了的盤子和撒了一地的菜。
好在這是過年,別家都關著門熱熱鬧鬧的在吃飯,聽不見這屋裡的動靜。
要不然今個這齣又該成為村里茶餘飯後的談資。
雲佩看的直皺眉,不吃就不吃,掀盤子的人做什麼要作踐這些菜,雲佩抬眼看向屋裡的人。
雲奶奶、雲大伯、雲小叔、大姑父在拉著雲爺爺,雲爺爺氣的臉紅脖子粗,要不是有人拉著他,說不定雲爺爺會衝過去撕了那個嘴上說話不饒人穿著洋氣的女人。
女人也被人拉著,可她嘴上仍舊在不屑的喊道:
「我聽你吹牛,嘁~說你二兒子在市里有房,大兒子是村子裡的廠長,你咋不說你兒子在皇宮有房,大兒子是市裡的市長呢,一把年紀的人了,要點臉好不好!」
女人拍著自己抺粉抹白的像一樣的臉。
雲衛國鐵青著臉站在他爸的身前護著他爸道:
「三嬸,您嘴上積點德吧,您和三叔要是真不想走我們這個親戚,往後過年也不要再備我家的禮,來我們家鬧這一趟,我們高攀不起您這城裡人,也不想高攀。」
「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我老公人善良,念著你們這些窮親戚,我根本來都不會來這裡,還花錢專門包車從縣城裡下來,我和我老公可不是來這裡聽你爸在吹牛,你們兄弟姐妹能有錢,就守著那些破田?我看你們就做一輩子夢,在夢裡掙吧。」
被雲爸叫三嬸的女人手指著雲爺爺和雲奶奶,趾高氣昂的說道。
女人當真是把自己縣城的身份看的太高了。
雲爸被對方說話難聽氣的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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