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一刀切垮了，虧的就不只是一萬、兩萬塊的事。
那是一套房都沒了。
雲佩猶豫半天也沒有要拿下。
盛容景在旁邊站著當樁子，幫雲佩拿著東西，也沒有要催促在猶豫中的雲佩。
雲佩要是問他一些問題，他也回答上兩句。
「你也懂賭石？」雲佩放下手裡看了半天的原石毛料。
「一些皮毛而已。」
盛容景沒有說太多。
在不同的幾家店挑好五塊原石毛料，雲佩刷完卡，卡里的錢只剩四百萬不到。
怕手癢看到成色不錯的原石毛料又想買，雲佩幫盛容景一起推著手推車走出店鋪。
「我們去切它。」
在去排隊的路上，雲佩和盛容景正巧碰到抱著一塊原石毛料一臉喪氣的孫楊。
雲佩默默地往旁邊移了兩步，想留給他們兩人一會說話的空間，下一秒手腕被人抓住。
「不是要排隊嗎？先排隊，等他過來再說。」
雲佩低看向盛容景抓住她手腕的手，盛容景像剛反應過來，把手鬆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排隊了。」
雲佩搖頭，他們兩人剛排隊沒一會兒，發現他們的孫楊抱著原石毛料跑過來，直接拿著銀行卡興師問罪起來。
「老大，你未免也太坑我了吧，我都挑好了我想要的毛料，結果一到付款的時候，我給人家攤主銀行卡，人家叫我輸密碼我才想起來，你居然沒告訴我密碼，我只能用我存的老婆本付的錢，老大，你不能這麼對我啊，那可是我娶老婆的錢啊。」
孫楊看到自己卡里整整被划走一萬塊，當時哭的心都有了。
盛容景拿回銀行卡摸了摸鼻子：「別喊了，回去就去銀行轉給你，不耽誤你娶媳婦，行了吧。」
孫楊這才高興：「行，這行的很，那我去後排隊了。」
雲佩前面的幾個大叔的手氣不是很好，基本全切垮了，她光前面人嘆氣了。
弄得她都有些擔心了。
擔心自己虧的比上次更多。
萬一要是又虧了……
想的再多也沒沒有，已經到雲佩了。
上次見過的老師傅問她切哪塊毛料子。
雲佩將在攤位上買的原石毛料搬給老師傅：「先切這一塊，背面的，薄薄一刀。」
原石毛料不小，磨要磨很久，不僅浪費時間，還不一定能看到裡面的有沒有綠，不如直接一刀來的乾脆。
一刀下去，若是有了，下一刀也好知道往哪下刀。
一刀下去，若是沒有，另一刀也好知道往哪下刀。
總歸是要動一刀。
老師傅操作著機器很快切下去。
雲佩緊張的捏緊手指，一臉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