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瀟瀟。
有人走近的聲音,宋輕煙睜開眼眸側目看去,被手電的光晃了眼睛,她抬袖遮了遮,開了車內的燈。
視線清楚起來,湛欲景站在車外,打了一把黑傘,拿著一個手電筒,漆黑身影藏在光線後面。
像是黑夜雨中那無聲無息的死神。
宋輕煙忽然之間冒出這樣的想法。
神色一斂,她打開車窗,語氣疲倦:「你怎麼在這兒?」
湛欲景抬了抬下巴,語氣像是雨夜的涼氣入耳:「下來。」
宋輕煙沒有動,而是歪過身子靠近車窗邊,「許賀之告訴你的?」
除了他,應該沒人了,不然湛欲景怎麼會等在這兒。
為什麼等在這?怕她開車跑路?
「車裡有重要的東西?」
她想不到什麼解釋,讓湛欲景這個無情冷漠的人從被窩裡起來,站在這雨夜的村口等她。
湛欲景將手電筒扔給她,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視線在雨幕霧氣里極其虛無冷淡:「你家的床太硬,我上車裡睡。」
「……」
有病!真嬌貴!
宋輕煙抓著手電下了車,連同車鑰匙一起拿在手裡,關上車門鎖了車,「這裡夜裡冷,還下著雨,你自己凍感冒了倒是無所謂,怕是奶奶會心疼。」
必須要抓緊唯一的大腿人物,湛老夫人,畢竟之前還說過要回去了結掉結婚證的事,真了結嗎?
那不行!
以及湛欲景和她回去一趟還生病了,湛老夫人或許會心有芥蒂。
車鑰匙在她這裡,鎖了車,只能一同回村屋子去。
湛欲景手持黑傘站在車外,眸光透著煙霧雨幕凝著她。
宋輕煙下車淋了一下雨連忙鑽進他的黑傘之下,路有些滑,她腳下沒收住差點撞到了他,伸手下意識抓住什麼來穩住身體。
湛欲景眸色一沉,夾著香菸的手扶她肩頭一下,低頭看見她的手抓著他腰側的衣服,勾到了皮帶,拉出一些弧度。
宋輕煙:「……」
「手滑。」
她鬆開手,垂在一側看傘外的黑夜雨勢。
就算不看都可以感覺到那冷沉沉刺骨的視線。
至於嗎?
她回頭,聲音疲倦,「走吧,很晚了。」
湛欲景視線在她臉上掃過,拿著煙放在唇畔,眉頭壓了壓,一句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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