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倒是及時,否則還真得被這高跟鞋吃到苦頭。
她半真半假嬌弱後怕地說:「阿景,謝謝你。」
湛欲景眼眸深邃微斂,往後不著痕跡移開幾步保持距離,語氣冷漠:「隨手的事。」
宋輕煙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倒也習慣,能伸手撈她一把就已經很不錯了。
她將視線別開,看向宋吉慶,一臉孝順擔憂地說:您沒事吧?衣服都髒了,臉上也有酒汁,去洗手間洗洗吧。」
宋吉慶覺得湛家大少的態度仍舊冷漠得很,和小時候對待煙煙的樣子差不離,要不是湛老夫人,煙煙還真沒點勝算。
總之,這孩子對家族聯姻的事情大有用處,再不能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宋真珠感覺到宋輕煙又和爸爸關係緩和親近了,有些危機,也湊近過來,「爸爸,我陪您去,衣服我讓服務員拿去乾洗,很快就可以好的。」
宋吉慶聞言點點頭,嘆口氣,「好吧。」
宋真珠睨一眼宋輕煙,扶著他離開去洗手間了。
服務生很快將這裡清掃乾淨,酒會現場又恢復之前的歡快氣氛。
「宋小姐,剛剛對不起了,你沒事吧?」葉秋染踩著高跟鞋走近過來,十分歉疚地說。
而她這樣過來的走位,直接站在了湛欲景的身旁,兩人身姿靠近。
宋輕煙看著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從覺得有點般配,到……湛欲景竟然走開了?
葉秋染臉上神情一僵,想要維持的優雅都要維持不住了。
湛欲景兀自隨意地走到了擺放酒品的地方,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倚靠在一邊慢慢地喝,渾身清貴冷冽卻又略懶散,很快就有一些人圍過去,討好巴結去了。
宋輕煙將眼神收回,看向葉秋染,「葉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
葉秋染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維持著明艷美麗,「去拿杯酒喝。」
她踩著高跟鞋走開了。
宋輕煙見此,這是兩人鬧矛盾了?還是葉秋染的一廂情願?
猜不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裙擺,還是有被紅酒漬濺上了一些,不過不是她花錢買的,無所謂了。
葉介岐端了兩杯酒水過來,遞過去一杯,「還好吧?」
宋輕煙接過酒杯,「沒事。」
剛剛喝了一杯,現在她又喝了一口酒,覺得王董不愧是經營酒莊的,真是好酒。
「一會兒能請你跳支舞嗎?」
「啊?」
「請你跳舞。」葉介岐忽然傾身湊近了一些說,那喝了酒之後的嗓子略微沙啞磁性,極其悅耳。
宋輕煙點頭,「行啊。」
一會兒跳舞總得有個舞伴,有人邀請不更好。
葉介岐那雙眸子從她臉上掠過,唇畔揚了揚,他收回身姿,低頭喝酒的時候,笑意卻未見溫度。
王董在台上講話結束後,音樂就響起,一切就緒。
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已經躍入舞池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