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煙從地上爬起來,被這一身雞血弄得渾身難受,這許伯還真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雞血就往人身上潑。
明明可以直接昏倒的,倒是因為這一身雞血顯得更像那麼回事了。
她扯了扯衣服,撿起地上的玻璃罐子,看向小道長,「你師父不挺會敷衍人的嗎?」
徐田臉微漲紅,很不服氣地說:「我雖然比不上我師父,但我也不差的好嗎!這等小事,不需要我師父親自出馬,我就可以。」
宋輕煙輕哼了哼,「一會兒按計劃就行,成了,我透露一個你師父的猛料給你,以後拿捏著有個護身符不是。」
徐田眉頭動了動,隨後一臉肅然地說:「休想挑撥我和師父的關係。」
頃刻,忽地湊近:「加個聯繫方式?」
宋輕煙:「……」
節操呢?
徐田朝她點頭示意,忽地大喝一聲,從身後摸出一柄桃木劍揮舞一番,扔出一張符紙點燃一燒,就著符紙的火星點燃了幾根艾草條,分散四處放著,煙霧裊裊繞繞的。
宋輕煙將手裡的玻璃罐子遞給他,「就這?」
徐田:!
「是你先裝神弄鬼的,我怎麼施展真實的實力?!」
「那你看看我這玉珠?」
徐田聞言湊近了看,被宋輕煙一伸手敲頭,「搞玄學的還近視?」
徐田揉了揉腦袋,覺得這山下的女人真的猛如虎,深吸一口氣說:「好像是血珠,邪氣的玩意。」
「誆我?」
「誰說的!我算出來的,你不久之後將有血光之災!」
「這不就是?」
宋輕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滿身的血。
「不是這個,是你將來……」
宋輕煙將手裡的骨灰罈子遞給他,「干你的活去吧!信不信我讓你等會兒就有血光之災!」
徐田連連後退,覺得一個能夠威脅師父的女人,必然是不好惹的。
他立刻認慫。
「不過下次再拿給我仔細瞧瞧?」
「行啊。」
在他出去之前,宋輕煙裝作迷迷糊糊,倚靠著窗台神志不清的樣子。
徐田開門出去,朝著探頭而望的宋吉慶等人,像是耗費了好一番力氣道:「頭七之日,怨氣太重,我設法消散,卻仍是不行。
此刻宋大小姐她身體虛耗得厲害,見不得陰,我已在房間裡點燃了艾草,用煙薰,讓她在房間休息,灌下一碗薑湯下去就行。
倒是二小姐,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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