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老夫人讓她去喊湛欲景。
宋輕煙起身出去，外面已經天黑了，只有房子裡的燈映照出來的光，稍暗，湛欲景斜靠著牆壁側過身子咬著煙看向她，煙霧在他四周蔓延。
在這隱著黑暗的光邊，他身形懶散冷漠到了一種極致，卻又這煙霧透著的光線中顯出幾分不真實感。
像是生來就是黑暗裡的人。
宋輕煙眸光一凝，嘴角扯了扯，「你身上到底藏著幾包煙？」
湛欲景仍然靠在那裡不動，抖了抖手裡的菸灰，漆黑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只是做樣子給奶奶看而已，你也不用太真情實感。」
宋輕煙聞言都已經麻木了，「不用強調，我知道。」
「吃飯了。」
湛欲景捏著香菸，見她轉身又忽然喊住了她，「輕煙，我過幾天出差了，你要照顧好小煤球。」
「多久回來？」
「這不是你該問的。」
「不是，我又不是關心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是可能也要出門一趟。」
湛欲景眉頭一沉，「那你以後都不要養了。」
他扔下香菸一腳踩滅，轉身進屋。
「不是……」
宋輕煙看見他背影，莫名其妙！
吃飯的時候，家裡妹妹湛嵐嵐沒來。
宋輕煙佯裝關切地問了一句。
大太太趙筱芳不咸不淡地說了句，「她不舒服，在房間睡覺。」
湛老夫人聞聲看著她，沉著嗓子責備了一句，「你也別總是對她太嚴苛了，嵐嵐多乖的孩子啊，讓她多出去玩，總是拘在家裡能好嗎？」
趙筱芳也不反駁，反而順著說：「是，媽，下次讓煙煙帶著嵐嵐出去逛逛街喝喝茶。」
湛老夫人：「這倒也挺好，和煙煙一起，沒什麼不放心的。」
宋輕煙：「嗯，吃了飯我去看看嵐嵐？」
趙筱芳看向她：「不用，她睡了，不用那麼客氣。」
宋輕煙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了。
在湛家老宅吃飯，每次都有一種在走遊戲劇情的感覺，兩個太太對她表面客氣，眼神里卻是藏不住的不喜。
尤其是這次，以湛欲景女朋友的身份而來，更是氣氛微妙。
總算是吃完飯，從湛家老宅離開了。
先送宋輕煙回家，路上，湛欲景的手機響了。
宋輕煙看見是葉秋染打來的。
這是還不打算放棄？還是說要見最後一面？
湛欲景把手機遞了過來，宋輕煙莫名其妙：？
她拿過手機，「你好。」
葉秋染：「宋輕煙，我可沒有這個心情和你問好，我只不過是想要驗證一下，看來我真的輸了。」
宋輕煙沉吟一瞬：「那我從今天起，就要刪掉你的號碼了。」
也秋染嗤笑一聲：「這麼沒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