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話的事情就教給她好了。
但是湛欲景卻低眸看下來,像是猜測到了她的心思,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微醺酒氣灑下來,低聲道:「放心,沒醉。」
宋輕煙:「……」
時常把她當小孩揉頭的霸總?
還不太習慣。
湛欲景收回視線,已經走到了桌案旁,斜靠在一側,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遞過去一根,「宋叔叔,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宋吉慶接過香菸點燃的時候,聞聲醉眼迷濛地看過去,「小景,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甚麼事你儘管問!我知道的必然全都告訴你!」
湛欲景將香菸放進嘴裡咬住,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黎喜和我父親什麼關係?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宋吉慶忽然像是陷入到了一種長長的回憶之中,那種被酒精麻痹著,聽到了深藏內心的名字的一種懷念感。
他心中一輩子也得不到的白月光。
因為醉酒之後,沒有一絲絲防備地懷念著。
宋輕煙靠在門邊,看著那邊兩人煙霧繚繞的,等待著一個回答。
宋吉慶吐出一口煙霧,像是腦海里有了具象的臉,而眸中顯出痴迷的一瞬,開口卻是無限遺憾,「黎喜,是我這輩子也得不到的女人,明明我們才是最先認識的,一起經歷著大學最美好的時光,我們才是最相配的!可是她卻被人給搶走了!」
湛欲景追問,「那個人是誰?」
宋吉慶已經陷入過去之中,有些恨意地說:「西城洗得最白的那一個,不過他也死了,哈哈哈,還不是下去陪葬了?」
湛欲景斂眸:「葉原志。」
宋吉慶笑著又哭喪著臉,很不甘心地扭曲著眉眼,「阿喜明明已經看透了他的為人,為什麼逃離了之後不找我?而是投入了湛弈懷的懷抱!他們哪裡有我好?!」
宋輕煙在不遠處聽著,又繞回了湛欲景的父親了。
什麼叫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們難道真有些什麼嗎?
可是湛欲景說過,相信他的父親。
能相信嗎?
而湛欲景直接切入,問,「那個時候黎喜懷孕了嗎?」
「懷孕?她懷孕了嗎!?」宋吉慶聽到這話仿佛受到了刺激似的,將香菸扔到了地上,過來揪住湛欲景的衣領。
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那裡,斜斜靠著,沒有半分波瀾,湛欲景只是伸手將他手腕捉住一推,就將他推開。
輕嗤一聲,「您不知道?喜歡她也太失職了。」
宋輕煙聽到這話,似乎有一瞬的錯覺,在那迷迷濛蒙的煙霧之中,有一道漆黑凜冽的眸光看了過來。
湛欲景是這種會在背後查清一切的人。
他從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她竟忽然有些覺得被凝望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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