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煙站起身,平淡地看著眼前暈倒的人,開不開門都得面對這件事,這是逃不開的問題。
湛欲景的母親以死相逼都要讓他們分開。
那湛欲景會為了他母親的性命,而和她分開嗎?
湛老夫人還沒有出手,兩個人聯手起來,湛欲景是會為了她違抗家族長輩的人嗎?
宋輕煙可沒有盲目自信到,男主為了他放棄他的家族親情。
她讓楊助理把湛欲景的母親送到了醫院,而她自己並沒有跟過去,以祝開秀現在的狀態,看見她只怕會更嚴重了。
她就留在了家裡,在想對策。
之前就有所預料的,面對這樣的事情,要比他們更悽厲,更堅決,更慘。
雖然在現實世界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這個言情書中的世界,這是一種考驗,值得一試。
比慘麼。
她給湛欲景發過去一條信息。
[阿景,我不想讓你為難,我的存在是讓大家這麼痛苦的,那我就消失。]
電話靜音。
下午的天黑沉沉,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她將客廳的燈都關掉,在昏暗的廳內沙發躺著,手裡拿著刀子把玩著,往哪裡劃下去可以讓血流得很多,看起來唬人,但是問題不大,她清清楚楚。
但是湛欲景是可以看透這些的,之前回鄉下那次,她朝一個大塊頭的大腿紮下去之後,他就看出了意圖。
是又狠又不致命,但很唬人。
所以,這次得逼真一點,但又不能真的讓自己沒有退路,畢竟這種要命的事情,她覺得幹起來很愚蠢。
活著,是她進行一切攻略的前提。
大雨傾盆。
她如此算計,鮮血蜿蜒一地。
狗子嚇得在她躺著的沙發邊,用嘴拱著她的腦袋要她起來,那鮮血太刺激了。
宋輕煙腦袋有些昏沉,看著在肅冷風雨之中破門而入闖進來的人,那越發深邃猩紅的眼眸,讓她仿佛被黑暗磁吸一瞬間墜入一種虛空黑洞之中。
她視線模糊地看著湛欲景,又好像在夢裡一樣。
那一聲聲慌亂的喊著她的名字,仿佛在記憶深處,就有人這麼喊她的名字。
很久遠,久遠到她忘記了。
是誰呢?
……
宋輕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