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瀾：「……」
丁思彤：「……」
「不過，我如果去求一求他的母親，說不定能成。」禾時默默地補充，「但是吧，我又不是很想。」
狄瀾沉默了片刻後糾結起來了，「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去找顧太太。」
畢竟這一找就等同于越過顧修瑾，搞不好就兩邊都得罪。
「我也是這麼想的。」禾時掛斷了通話後再去看平板上的熱搜，底下的評論有罵她的，也有支持她的。
禾時都一一划過去了。
丁思彤本以為禾時看見這些評論會很高興的，但是見她愁眉的樣子心裡頭咯噔一下，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時時？」
「沒什麼。」禾時退出了微博，將平板還給丁思彤，「我有點困了，先上去睡一會兒。」
「半個小時後再來叫我。」禾時拿了手機上樓。
丁思彤在客廳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
房間內。
禾時給顧修瑾打電話，「安曉怡的事兒是你做的？」
「是我。」顧修瑾被騙了這麼多年，就這麼將安曉怡交給警方已經是很便宜她了。
「有什麼問題嗎？」顧修瑾在辦公室里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看電腦文件，「沒有什麼事兒，我們一天後再聯繫。」
語氣和態度都很冷漠。
禾時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顧修瑾，你應該很清楚書中的內容。」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前提下，你這麼做會影響主線內容發展的。」
一個搞不好，那大家都得完蛋了。
禾時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她不想毀了。
「那現在你覺得有什麼影響？」顧修瑾鬆開了滑鼠，轉而點擊起桌面來。
一下又一下的。
敲擊聲清脆，也清晰地傳到了通話裡面。
禾時靜默了片刻，「沒有，但我不保證以後會不會有。」
「另外，如果你以後還有什麼打算，麻煩事前通知一聲。」禾時的臉色很難看，「據我所知，這本書裡面只有你一個角色覺醒了。」
顧修瑾沉默了。
氣氛很微妙。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修瑾忽然輕笑出聲，漫不經心地轉頭看落地窗外的景色，「禾時，你什麼時候變得那么小心翼翼了？」
「之前不是說死也要死得有骨氣嗎？」
禾時咬牙，「那也要看情況。」
「你的條件，我答應了。」顧修瑾收回了視線，「有一件事，我也要通知你一聲。」
「什麼？」禾時認真起來。
「農湘靈回來了。」顧修瑾清朗的聲音一點點地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