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忖了會兒，他還是覺得應該把他的真實情感說出來。
「她哪裡都不好。」司寒接話回了一句。
程可兒聽到後，捏緊的指尖幾乎要嵌進掌心裡。
如果他說哪裡都好，她的心裡還會好受點，越是這樣看似不好聽的話就越證明他對蘇晏的感情越真實。
「她脾氣有點大，還野蠻，動不動喜歡我對我拳腳相加。」
「她性格有點犟，還固執，一旦認準了一件事誰都說服不了。」
「她還愛多管閒事，好抱打不平，又常常給自己招來麻煩。」
......
司寒一句句「數落」的話像一根根刺芒，接二連三的刺穿進程可兒的心裡。
什麼哪裡都不好，每句話看似在說蘇晏的缺點，實則每個字眼都是他對蘇晏愛意的表達。
「夠了。」程可兒受不了的大聲說。
儘管她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像是逼自己往傷口撒鹽般。
她繼續說：「不用再跟我強調你有多愛她了，哪怕她真的哪裡都不好。但她在你心裡就是萬般好。」
程可兒深吸了口氣，緊緊地盯著司寒道：「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
她至今還記得跟他第一見面時的心動。
在遇到她之前，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般完美的男人。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或是家世，不是她朋友圈同學圈裡那些男人可比的。這就好比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從遇到他的第一天起，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拿下他，讓他愛上自己。
這麼多年，她曾嘗試過好幾次要跟他表白，但都被他巧妙地給轉移話題。
直到傳出他要跟蘇晏訂婚的消息，她終於沒忍住向他坦白了這麼多年的心意。
但他卻說，她只是妹妹。
本以為，她可以借著他對哥哥的愧疚，讓他兌現照顧她一輩子的承諾，然而他卻說照顧一輩子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但不一定就非得是愛情。
在他跟蘇晏訂婚前，這個男人對她提出的要求幾乎是百分百的答應。可在他跟蘇晏訂婚後，不僅多次拒絕她的感情，甚至疏遠她。
一切都是因為蘇晏那個女人，他才會拒絕她。
所以，在他跟蘇晏訂婚當天，她故意跑到江邊，給他打了一同電話。
那天，確實如她設想的一樣，他一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
電話里她說，既然他都訂婚了，就不想再成為他的負擔，不然她哥在天堂也會愧疚不安。
雖然他人是到了江邊，但心卻始終牽掛著蘇晏，急著回去。
要不是她當時裝暈倒，也就不會有那張她和他在江邊擁抱在一起的照片。她跟他認識這麼多年，別說擁抱，就連手臂碰手臂的機會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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