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一瞬不瞬地看著蘇晏，明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會得不到他要的答案，但他還是問了。
「阿晏，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第218章 一紙休書
蘇晏稍稍頓了下，靜靜地跟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男人對視著，眼裡閃過一抹如山霧般薄的清冷。
過了幾十秒，她彎了彎唇道：「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司寒自然聽出來她是在暗指他小心翼翼的態度，事實上，也只有她才能讓他這般低聲下氣。
「我知道你恨我......」
「等會兒，你給我打住。」司寒只說了六個字，蘇晏先一步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她接著說：「你是電話里沒聽清還是裝傻？」
司寒不解：「什麼？」
蘇晏砸下一句話：「沒有愛哪來恨。」
這話一落，司寒的心跟著砸落在地上，被擊碎得七零八落，連個形都沒有。
如果說砸碎在地上的玻璃還有幾篇殘渣，但他的心卻碎裂得怎麼都補不起來，大抵這就是心如碎片。
蘇晏繼續道：「其實，我挺贊同我哥的說法，你再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可是我愛你。」司寒緊握著雙拳，定定地看著蘇晏，漆黑的眸子布滿了無限的深情。
我愛你？
狗男人居然親口對她說這三個字？
蘇晏微怔了下，心的某個角落像是被蝴蝶的翅膀撲哧了幾番，又像是一片深池被扔進了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
她承認，當聽到「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內心是喜悅的，甚至心間被撩起一片漣漪。
因為她可以很肯定，也很確定，狗男人說這三個字時，不管眼裡還是語裡都充滿了真情，不含一絲虛情假意。
但那又怎樣，要是一句「我愛你」就能挽回喜歡的人，那這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麼的情人分分合合。
「可是我不...愛你。」蘇晏微眯了下雙眼，說到「不」時頓了兩秒。
司寒的雙拳握得更緊了，手腕上的青筋已經暴起，看上去像是隨時就要準備揍牆的那種。
「我不信。」司寒壓著心如刀絞般的痛，依舊不信這是真的，他說，「你剛才猶豫、停頓了。」
蘇晏：「......」那又怎樣，那也不妨礙我虐你啊。
蘇晏也不跟司寒繼續「爭論」下去，直接去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筆來，洋洋灑灑地寫下幾個字。
接著，拿出口紅當做印尼，先是自己在紙張上按下一抹鮮紅的大拇指印，然後抓起司寒的手在他的大拇指上塗上口紅，同時按在紙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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