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又問他借火。
傅逢朝隨手撥動打火機,送向前,梁瑾垂眼盯著他指尖片刻,湊過去。
他慢慢吸了兩口,吐出煙霧,小聲問:「你把陶泊送回去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傅逢朝始終沒吭聲,目光又落向前,慢條斯理地抽完手中這支煙。
他不說話梁瑾也只能沉默。
這樣的沉默持續發酵,積蓄在這不大的車內空間裡格外壓抑。
「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傅逢朝終於開口,視線落回梁瑾。
梁瑾遲疑了一下,道:「今晚,謝謝。」
「只有這個?」傅逢朝的目光漆黑、眼神很沉,直視著他。
油然而生的暈眩感讓梁瑾格外無力,他好像真正醉了,捻滅煙發呆半晌,或許是被酒壯了膽,斟酌著問:「如果有人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他?」
他想看清楚這一刻傅逢朝眼中的神色,可惜醉意上頭後目光難以聚焦,便下意識靠近過去。
傅逢朝看著他越湊越近的臉,啟唇:「那得看騙了我什麼。」
梁瑾的喉嚨滾了滾,艱聲說:「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個嘛……」
傅逢朝似有意吊他的胃口。
梁瑾幾乎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這樣的神態、這樣希冀的眼神,真真切切像極了梁玦。
傅逢朝卻不想哄著他。
他也貼近,呼吸一頓,近似惡狠狠地在梁瑾耳邊說:「騙了我,不可原諒。」
梁瑾的眼睫顫了顫,無力耷下。
他自嘲喃喃:「不可原諒嗎?」
「是,」傅逢朝的嗓音粗糲,再一次說,「不可原諒。」
第28章 老實一點
飛往開普敦的航班在杜拜轉機,需要等候三小時。
梁瑾這次親自去那邊是去談一個大型酒店商業綜合體項目,作為格泰開發非洲市場的試水,因直飛航班時間不合適,他讓人選擇了需要中轉的航線。
隨行下屬們興致勃勃去逛免稅店,問他要不要一起,梁瑾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