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就在他身前,只脫了上衣,下身的長褲被水流沖刷得濕透,緊貼在他筆直的長腿上,硬邦邦的肌肉線條畢現。
梁瑾覺得頭很暈,或許是發燒導致的,或許是別的。
「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想趕人,傅逢朝沒接聲,隔著氤氳水霧與他對視,比昨夜更曖昧迷離的氣氛,微妙地僵持。
被捉住的手帶動金屬手銬敲在身後瓷磚上清脆作響,梁瑾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已被傅逢朝扣住手,傅逢朝的呼吸隨之壓上,兇狠地吻住了他。
梁瑾抬起頭,啟開唇回應。
傅逢朝的氣息很重,這個吻格外急躁,一下一下重重吮著梁瑾的唇,卷著他的舌碾進他嘴裡,發了狠地攪弄。
梁瑾本就頭暈,在這空氣並不流通的浴室里很快承受不住,呼吸粗重喘不上氣。
頭頂的水流沖得也急,窒息的感覺過於逼真,他推著傅逢朝的肩膀試圖換氣。
傅逢朝或許有些失控了,並未意識到梁瑾的不對勁。
直到梁瑾在他懷裡軟下暈了過去,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也隨之滑下。
水流聲戛然而止,傅逢朝抱緊懷中人以身體支撐住他:「梁玦……」
傅逢朝的聲音不穩,指尖顫抖著伸至像已然失去知覺的梁瑾鼻下,探到一點溫熱氣息,僵直繃緊的身體才在那個瞬間驟松下。
卻沒有意識到,剛有一刻,連他自己的心跳也差點停止。
被傅逢朝抱回房間時梁瑾就已經醒了,他其實也只是剛那一會兒有些缺氧,在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很快緩過勁。
傅逢朝將人放下,拿毛巾幫梁瑾擦乾頭髮,再又倒來溫水,餵他吃下退燒藥。
見傅逢朝一言不發,梁瑾拉住了他的手:「我沒事了。」
傅逢朝啞聲問:「真沒事?」
「……」梁瑾說了實話,「還有些頭暈。」
沉默一陣,傅逢朝拿出鑰匙,解開了他手腕上的手銬。
「不鎖著我了嗎?」梁瑾有些沒想到。
傅逢朝的嗓子仍是啞的:「你說得對,這裡你出不去。」
梁瑾輕輕點頭,問他:「傅逢朝,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傅逢朝沒理人,站起身打算走。
梁瑾又拉住他:「你去哪?」
傅逢朝有些不耐煩:「管好你自己,老實在這裡待著。」
梁瑾不肯鬆手,輕握了握他的掌心:「我真沒事,你別這樣了。」
傅逢朝看著他,忽然彎腰靠近,手插進他發間扣住後腦將人帶向自己。
梁瑾微微睜大了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