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佑民瞭然:「那倒是好,你說的那塊地得看他們市裡的規劃,要是你們真能提出好的開發方案,問題應該不大,那塊地本來也是閒置在那裡。」
有這句話就夠了,梁玦高興道:「我們會儘快。」
喝著茶閒聊時,何佑民隨口說起昨天聽來的八卦,說是前兩天華揚又鬧出事,傅逢朝這次將他二叔直接逐出了董事會,手段很是激烈。
「那小子還是厲害,他爸跟他叔都比不上他,但畢竟是自己親叔叔,做這麼絕難免叫外人看笑話了。」
何佑民是傅逢朝遠房表叔,提到傅逢朝時一副感嘆自家小輩的口吻,梁玦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但不意外:「他這麼做總有這麼做的理由,他叔叔之前也給他找了不小的麻煩。」
何佑民樂道:「看來你倆確實很熟,你這麼向著他說話。」
梁玦道:「我就事論事而已。」
三點多時,梁玦起身告辭,不經意地瞥過眼,又看到了牆上掛的那幅字。
【春光作序,萬物和鳴。】
想起上一次傅逢朝坐在這裡,在浮動的光里朝他看過來的那一眼,梁玦彎唇笑起來。
何佑民莫名其妙:「我這幅字不錯吧?是之前一個老朋友給我寫的。」
梁玦豎起大拇指:「何局好眼光。」
從何佑民家出來,時間還早。
梁玦坐上車,問自己秘書:「下午是不是有一場跟華揚的項目溝通會,幾點的?」
秘書發消息找人問過之後回答他:「四點,地點在華揚。」
梁玦說:「我也去聽聽。」
雲琴島這個項目對他和傅逢朝來說意義不一樣,他確實要格外上心一些,當然,這其實也是他去華揚的一個藉口。
到華揚公司大樓離四點還差十分鐘,格泰的項目總先就到了,聽梁玦秘書說了他也會來一直在樓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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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湊巧的是,傅逢朝這會兒卻不在公司。
會議由華揚這邊的雲琴島項目負責人主持,梁玦聽得很認真,不時打斷提出意見。
傅逢朝是在四點半之後到的,會議還未結束,他進來沒有特地繞到華揚那邊的位置坐,直接拉開了離門邊更近的梁玦身旁的座椅坐下,微揚起下巴,示意其他人繼續。
兩邊的項目負責人仍在交流溝通,梁玦的心思卻已經被帶跑了,微微側過頭,目光自傅逢朝的臉側下滑至指尖,看著他拿出筆——自己送的那支,在記事本上勾勾畫畫。
傅逢朝抬眼,視線一瞬間將他鎖住,輕啟唇,口型問:「看什麼?」
梁玦拿出手機,發消息給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傅逢朝回:【有個應酬,約了人六點半。】
果然又被拒絕了。
梁玦頭疼地想著十年前能夠一眼就上鉤的人,現在追起來可真不容易。工作是很好的藉口,他來華揚是,傅逢朝拒絕他的晚飯邀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