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回頭剛想說話,手機響了,是他助理打來的,大概是說工作上的事。
「洗不了,你自己先洗吧。」
傅逢朝頗有些不解風情,交代梁玦自己先洗著,去了外面接電話。
梁玦萬分遺憾,只能算了。
等到梁玦洗完這個澡出來,傅逢朝才剛掛斷電話,轉身便聽到他抱怨:「什麼工作需要大晚上的說?傅總你好忙啊?」
「現在多忙一點沒什麼,把手頭的事情趕緊解決了,我們好出去。」傅逢朝伸手過來,抹去他鎖骨上還在滾動的水珠。
梁玦瞬間便沒話說了。
傅逢朝提醒他:「去吹個頭髮,我也去沖個澡。」
梁玦去了客廳,在沙發里坐下,打開投影儀隨便挑了部電影打發時間。
困意又襲來,他慢慢滑下,枕著沙發扶手又要睡過去。
半夢半醒時,傅逢朝的手掌落在他額頭貼了一下,捋上他的濕發:「不是讓你吹頭髮?你怎麼又在這裡一副要睡著的模樣?」
梁玦抬起眼,捉下他的手,迷糊說:「不想動。」
傅逢朝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轉身去拿吹風機。
幾分鐘後,傅逢朝回來在他身旁坐下,梁玦撐起半邊身體,姿勢都沒換一個,枕上傅逢朝的腿,任由他幫自己吹頭髮。
傅逢朝的手指帶動溫熱的風拂過髮絲,梁玦愈覺昏昏欲睡。
投影幕布上的電影正演到最高潮,破鏡重圓的愛人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梁玦在睡眼迷濛里覷見這一幕,多看了片刻。
傅逢朝手指捏上他耳垂:「好看嗎?」
「……說不出來。」
梁玦有些感慨,經年重逢還能再在一起很不容易,各自都需要足夠的勇氣和魄力,喜極而泣或許是最簡單卻也最不可能的反應,那些複雜情緒,絕不是單純的喜悅又或眼淚能夠概括。
「傅逢朝……」
他抬起眼對上傅逢朝垂下的視線,有千言萬語想說,又覺得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傅逢朝道:「困了去睡覺吧。」
梁玦搖頭:「現在不困了。」
傅逢朝問他:「想做什麼?」
梁玦含糊帶出聲音:「想喝水。」
傅逢朝又起身去給他倒水。
梁玦盯著傅逢朝來來去去的身影,想著這個人最近似乎越來越好說話了,示弱果然對他有用。
傅逢朝拿了水杯回來讓梁玦就著自己的手喝了一口,在茶几上擱下水杯。
他一隻手揉上樑玦的發,托著他後腦,俯身很自然地去親吻他。
梁玦配合啟唇,迷亂間想起下午開會前自己的那些胡思亂想,一隻手按上傅逢朝硬邦邦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