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道:「那個時候隨口一說,現在是感同身受?」
「煩死了,」梁玦皺眉,「難怪你想什麼都不管,孑然一身多自在。」
「可惜沒那麼容易。」傅逢朝也搖頭,哪怕是他,也得為了華揚的股份去冒險把他爸撈回來。身外之物可以不在乎,但不能沒有,因為那些才是他們可以自由自在的資本。
傅逢朝道:「別想了,先去填飽肚子。」
梁玦也放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強打起精神。
吃完晚飯,傅逢朝去洗澡,梁玦跟進來說:「你手受傷了,我幫你吧。」
傅逢朝抬了抬手臂:「這麼點傷也要你幫?」
梁玦堅持:「要幫。」
傅逢朝便隨便他,招了招手,梁玦不明所以地上前,傅逢朝一手攬過他的腰,將人帶進淋浴下直接開了水。
熱水澆頭而下,梁玦人都懵了:「……你發什麼瘋?」
傅逢朝抬手揉進了他發間。
梁玦回神趕緊想去抓傅逢朝手臂:「你的手……」
傅逢朝毫不在意手上這點傷,將他按向身後玻璃牆,炙熱身軀覆上。
「梁玦,你自己說的幫我。」
他這是故意曲解自己意思,梁玦按住他壓過來的硬邦邦的胸膛:「傅逢朝,你要不要臉?」
傅逢朝沉住聲音:「學你的。」
梁玦罵了幾句,很快只剩下斷續地喘,在持續的嘩啦水聲里不成調。
洗完澡,傅逢朝拿浴袍裹住他,將人抱上洗手台。
梁玦還有些緩不過勁,靠著身後鏡子眯起眼喘氣,在傅逢朝的手貼上來時低頭在他虎口處咬了一口。
傅逢朝將剃鬚刀和乳化膏塞在他手裡:「幫我刮鬍子。」
梁玦無語道:「你懶死了。」
傅逢朝兩手撐在他身體兩側靠過來,梁玦笑開,一隻手捧住了他的臉。
剃鬚膏塗抹上去時,他忽然想起當年,他和傅逢朝的第一晚之後的那個清早,也是這樣,傅逢朝將把抱上洗手台環著他,由他幫著刮去臉上冒頭的鬍渣。
那時的傅逢朝面龐還稚嫩,連臉上那些青渣都沒有現在這樣濃密粗硬和扎手。
「以前這個地方好像沒有,」梁玦的手抹上傅逢朝鬢邊,輕聲說,「現在倒是越來越硬了。」
傅逢朝揚眉:「你還記得以前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