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領導還沒緩過神,就感到方知銳渾身的低氣壓又下去不少。他快步走到林西圖面前,林西圖仰頭看他哥,敏銳地感到方知銳現在很生氣。
為什麼生氣?林西圖不明白。
「林西圖,說真話,為什麼要走進來?」
方知銳黢黑的眼緊緊盯著林西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
「不知道,我最近老是頭痛,剛剛一看到這片林子就魔怔了似的想進來,你那麼凶幹嘛……」林西圖越說聲音越低。
方知銳蹙眉,瞥過弟弟左耳時沒看到自己想看見的東西,他一怔,捏著林西圖下巴逼他抬起頭,將乾乾淨淨的左耳耳垂徹底暴露出來。
他語氣愈發冰冷,一字一句道:「你的耳釘呢?」
靠,忘了這茬了。
林西圖暗道不妙,還沒想好怎麼用這個耳釘鉤他哥上鉤,怎麼先被發現了。
畢竟他答應方知銳永遠不會把耳釘摘下來的,現在他理虧,怎麼解釋都不在理。
「說話。」方知銳握住他下巴尖的力道加重,力氣大得林西圖臉生疼。
林西圖心一狠:「對不起,哥,耳釘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弄丟了?」方知銳重複。
「……弄丟了……」林西圖尾巴都搖不起來了,握著方知銳的手進退兩難。
「……」
方知銳沉默兩秒,忽然低下頭,附在林西圖耳邊陰冷道:「圖圖,你忘了自己怎麼跟哥哥說的了嗎?」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帶著侵略性的男士香水味。
林西圖聞言下意識一抖,臉上桎梏的力道忽地消失了,轉而移到肩膀上。
方知銳攬著他的肩,力道比之前還大,好像不允許他掙開,帶著林西圖就往外走。
林西圖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哥,問了幾遍「哥,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方知銳都不說話。
他們穿過還愣在原地的人群,直到快走出樹林那群人才回過神。
「方先生,您要去哪兒啊?晚上不一起去摘饈樓吃飯嗎?」
「不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助理聯繫。」
方知銳冷淡地留下這句話後就帶著林西圖走了,學生處的領導和助理對視一眼。
「那年輕人以前也是市一中的?我怎麼不知道方先生還有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