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圖手指蜷縮了一下,眼下的皮膚像是也被燙紅了,但還是靠得離方知銳越來越近。
男人身上凜冽冰涼的男士香水味在車后座變得濃郁起來,林西圖沒在裡面聞到熟悉的青檸香,有些不滿。
「哥……哥,你生氣了嗎?」他問。
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整個人快趴在方知銳身上。
方知銳伸手抵在林西圖的胸口上,掌腹下就是青年有些單薄的肋骨,裡面的心臟正在有力地跳動著,溫熱皮肉上傳來的餘震讓他的眼神暗下來。
「亂動什麼?」
方知銳不輕不重地呵斥了一聲,但對林西圖來說完全起不到威脅的作用。
林西圖知道自己哥哥最吃哪套,就差屁股直接坐在方知銳腿上。
他握住哥哥的手往自己左耳的耳垂上碰,笑嘻嘻道:「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不是故意要把耳釘摘下來的,對不起。」
方知銳沒說話,就著林西圖的手在耳垂肉上揉捏。
用耳洞槍打出來的耳洞細小,耳釘摘下來沒幾天洞就能自己癒合,現在白淨的耳肉上幾乎已經看不出戴過耳釘的痕跡了。
那隻手只是在漫不經心地揉捏耳垂,林西圖腦子裡想的卻是方知銳用他彈鋼琴的、漂亮的手在自己身體上撫摸的模樣。
唐僧還沒動心呢,盤絲洞的蜘蛛精自己先快要繳械投降了。
耳垂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林西圖打了個激靈,回過神正撞上方知銳黑沉的眼,對方好像不太滿意他這時候還能走神,在給自己懲罰。
兩人靠得很近,幾乎呼吸相聞。
方知銳啞聲道:「下去坐好。」
「不要。」林西圖也倔起來,「你不說是不是生氣了,我就不下去了。」
「我是又怎樣?」
林西圖忽地彎起眼,心裡已經很久沒出現的小惡魔又撲扇著翅膀蠢蠢欲動。
就是現在!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勾引他,翻肚皮給他看,方知銳難不成還能做柳下惠?
他偏頭把整個乾乾淨淨的左耳露出來,輕聲道:「不要生氣了,你再在這裡打一個好不好?那個耳釘不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這麼多年了你都沒再給我過過生日,就當再幫我過一次生日了。」
「打哪裡都行,隨便你。」
方知銳聞言抵在林西圖胸膛上的手改成了半握不握地輕撫他的脖頸。
「隨便我?」
林西圖撐不住地微微挪開眼,臉紅道:「……嗯。」
臉頰被猛地捏住,把林西圖捏成了金魚嘴,方知銳眯起眼看他,不客氣道:「林西圖,你哪裡學來的這些撒嬌的技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