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催發神經,心底的慾念快要因為這個夜晚和面前羊羔似的人滿溢而出。
或許不應該做商量的,他向來不喜歡和別人交易,這意味著他必須要在交易中妥協,不能隨心所欲地行事,也不能滿足自己總在膨脹的欲望。
可他弟弟和他心有靈犀,他們都想要一個吻,就在這個不清醒的今晚。
方知銳沒有說話,而是慢條斯理地取下喉結下的領帶,將領帶覆上了林西圖的雙眼,絲綢冰涼的觸感襲來,林西圖有點迷茫地想去抓,被方知銳輕聲警告道:「不許動。」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林西圖的心臟狂跳起來,逐漸敏銳起來的感官嗅到了不斷靠近的、熟悉的氣息。
一片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來,輕輕地摩挲過虎牙留下來的齒痕上,林西圖猛地屏住了呼吸,攥得發白的指節被他哥的手握住了,在腕骨上叩了叩。
「張嘴。」方知銳用氣音命令道。
林西圖溫順地照做,下一秒立刻被方知銳攥住了唇舌,他從來不知道他哥哥的吻是這樣強勢,帶著不容反抗的掠奪性,噬咬他的唇瓣,將他的舌尖咬得通紅。
林西圖受不了了似的攀上方知銳的肩背,他沒有接過吻,不知該怎麼做,只能討好地吮吸哥哥的舌尖和嘴唇,結果換來的卻是更肆意的侵犯。
「唔…哥哥……」
吞不下的津液從嘴角流到下顎,在夜色里投射出曖昧的反光,林西圖在唇齒分離的空檔大口喘息,僅僅只是接吻,快感就從尾椎骨上竄了上來,在大腦里劈里啪啦炸開和心跳同頻共振的煙花。
方知銳也在輕輕地喘息,低聲道:「不要?」
「……要。」
林西圖誠實地摟上哥哥的脖子,被吻得暈頭轉向,什麼都顧不了了,仗著眼前蒙了條領帶,眼底的迷戀毫不掩飾。
他蹭了蹭方知銳的嘴角,貪戀對方的溫度和氣味,小聲說,「再親親我吧,哥哥。」
方知銳的眼神暗了下去,又和弟弟吻作一處。
眼前的所有景象都被剝奪,林西圖只能依靠在方知銳的身上,唇齒相碰相纏的觸感被無限放大。
林西圖腦子聰明,但在接吻這件事上似乎怎麼做都領悟不到訣竅,這能被他哥帶著走。
林西圖不會換氣,方知銳只能親一會兒停一會兒,讓他有喘息的機會,可林西圖親迷糊了就像只粘人的小犬,時時刻刻都要黏著他哥才覺得舒服。
剛喘上一口唇瓣就要重新貼上去又親又蹭,小心翼翼地吮吸哥哥的舌尖,嘴唇被親得紅艷艷的,分離時微張的唇里軟舌若隱若現,儘是痴態。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嘴唇分離和舔咬時的水聲,林西圖迷迷糊糊地叫哥哥,親了要叫哥哥,不親時也要叫哥哥,最後一個個吻落在方知銳的唇角、下巴、鼻尖、眼睛上,好像要把所有的愛都獻給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