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神龍不見尾,林西圖寂寞守空房,晚上還想等他哥回來親兩口,結果每次都人還沒等到,自己堅持不住先睡著了。
這個周末下午方知銳難得在家,A市卻連夜下起了大雨,哪兒也去不了。
林西圖在雨幕里昏昏欲睡,乾脆軟在懶人沙發里睡覺,臉埋在寬鬆的毛衣里,也不怕氣悶。
方知銳換了身居家的睡衣進來,躺在林西圖身邊。
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青檸香,林西圖在睡夢裡喃喃著叫了聲「哥哥」,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趴在方知銳身上,抱著他的腰越纏越緊,像條被掛了繩兒的八爪魚。
輕輕扯開毛衣的領口,方知銳低頭看了弟弟許久,伸手撩開他的橘色碎發,將左耳的耳釘露出來。
這幾天家裡的中飯和午飯都是請了私廚來做,林西圖這輩子還沒吃這麼好過,完全被他哥養成了米蟲。
瘦削的肋骨上都多了層肉,晚上有了勁兒,使勁撩撥方知銳,胸前的痕跡就沒消下去過。
「……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林西圖埋在方知銳脖頸邊,又在說夢話。
方知銳輕輕捏住林西圖的鼻子,沒過幾秒林西圖就皺起臉,硬生生被憋醒了。
睜開眼看到他哥那張臉,就著還迷糊的勁兒攀上去在男人嘴邊蹭蹭,彎著眼笑:「你回來了?」
親一口還不夠,林西圖黏上去還想再得寸進尺,被方知銳用手指抵住嘴故意不讓親。
林西圖還是笑嘻嘻的,張嘴把哥哥的手指咬入口中,尖銳的虎牙在指腹上親密地剮蹭。
方知銳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記。
這兩天林西圖身上又長肉了,摸上去軟得不行,被大掌一摑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聽著多了些曖昧的意味來。
林西圖紅了臉:「你犯規了。」
說完又補充道:「哥,我好想你。」
方知銳抽出手指,上面被林西圖咬得都是齒痕,他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弟弟的下巴,懷裡的青年臉色又紅上了一層。
這是一個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暗號。
每個深夜方知銳身體力行地教會了林西圖這個暗號,幾乎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只要哥哥勾勾自己的下巴,林西圖就知道對方這是同意親吻的意思,只要林西圖再湊到哥哥臉頰邊親一口就能收穫一個溫軟纏綿的吻。
「我們沒見面的時間不超過24小時。」方知銳說。
「超過兩個小時我就想了。」
林西圖朝他哥拋了個媚眼,情話還沒把對方感動到,自己反倒牙酸起來。
他剛要再叼上方知銳的手指,他哥忽然從懶人沙發上起身,林西圖撲了個空,不滿地仰頭看著他。
他哥沒穿正裝的模樣很少見,額前的碎發全部放了下來,好像又變回了高中時那個冷冰冰的美少年。
林西圖忡怔地看著,色心漸起,什麼時候能讓他哥同意再穿一次市一中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