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祖喚,這麼冷的天兒,你們在外面幹嘛呢?」他笑著問,像是剛來。
秋臻冷冷地掃了眼他,冬天尤為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怒氣,薄薄鏡片下藏不住冷眸的苛責,「秋頌,你跟男人結婚的事情,等晚些了我再找你算細帳。」
說完,秋臻遙控著輪椅離開了。
「你們什麼情況啊?」秋頌一臉懵。
祖喚擺了擺手,眼裡滿是倦色,他拍了拍秋頌的肩:「你小叔有病——對了,剛剛我看到林兆開車出去了。」
「欸,你——」秋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一皺,轉身朝車庫走去。
而此時的盤山公路段,一輛大G擋在了路中央,留著監獄風板寸的青年從車上跳下來,他嘴角掛著壞笑,眼睛裡透著渾濁的狠戾,所以還算俊朗的面容卻顯得有些猙獰。
他慢悠悠地走到計程車旁,拍了拍駕駛位的車窗,等到司機將車窗搖下後,他先是看了眼坐在後面的靳橋,然後又才咧了咧嘴說道:「師傅,他就在這兒下了。」
師傅嚇得嘴唇都在顫抖,結巴問道:「你你你想幹嘛?!」
靳橋抬起眼皮,看清楚來人後後皺緊眉頭,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林兆笑著拍了拍師傅的肩,然後給他掃了兩百塊錢,像個地痞似的說道:「我跟這人是朋友,他的車費我付了!」
師傅手足無措,不敢惹這個瞧著就不面善的青年,只好看向后座的靳橋:「小伙子,這……」
「多少錢師傅,我就在這裡下了。」靳橋看起來很鎮定。
師傅連忙擺手說:「你的朋友已經幫你付了!還多給了些呢……」
「我跟他不是朋友。」靳橋看了眼計價表,從容不迫地掃碼給錢,然後下了車。
司機師傅似乎是想再確認一番,也擔心出了事情,不過接觸到林兆不善的目光後,只好駕車離開了。
藍黑色的天幕之下,路邊的那盞燈光顯得尤為黯淡,除了風聲,這裡安靜得令人發怵。
林兆雙手展開攔住靳橋的去路,舔了舔齒間,眼裡是玩味的笑:「從前上學的時候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啊。現在你跟秋頌結婚了,確實不能算朋友,應該算家人了。」
靳橋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沿著公路往上走,身後的尾巴緊隨其後,林兆勾搭上他的肩,笑得痞氣:「老同學好久沒見過了,都不打聲招呼嗎,我可是專程過來接你的。」
靳橋皺著眉頭將他的手撥開,林兆身上有股醃入皮肉的煙味兒,稍微靠近些就能聞到,那味道很難聞。
偏偏這沒眼力見兒的林兆再次湊過來,接觸到靳橋冷淡的目光,稍微退後了些,嬉笑道:「怎麼沒看到秋頌來接你?當年他追你的時候恨不得貼你身上,現在把你搞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他嗤笑,滿臉嘲諷:「不過我這表哥就這樣,從小不著調,是家族裡出了名的毒瘤,對你喜新厭舊都是正常的事情,說不定他明天又改喜歡女人了,你可要趁早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