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什麼事嗎?」靳橋摘下耳機,表情有些迷茫。如果說朗誦和發言時還帶了幾分播音腔,那麼這會兒他說話就要冷清許多了。
秋頌拿出祖喚的攝像機,獻寶似的調出有關靳橋的舞台照。
「我是校上負責攝影的,秋頌,金秋的秋,頌歌的頌。」他主動握上靳橋的手,明明是夏天,他的手卻有些乾燥的涼意。
「我剛剛給你拍了一組照片,你給我一個聯繫方式,到時候我把片子傳給你。」
「好,謝謝。」靳橋禮節性地笑了笑。
秋頌被這個淺笑蠱惑,思維逐漸發散到以後死了跟靳橋合葬時,他的墓志銘該寫什麼。
懷著春心蕩漾的心情,他問:「靳橋,你討厭我嗎?」
靳橋皺眉,猶疑地搖頭。
秋頌自來熟地搭上他的肩,激動道:「是嗎!我也挺喜歡你的。」
「你看,咱倆可以處對象嗎?」
初次交鋒,秋頌像個除了長得好看其餘特質完全符合條件的變態。
秋頌喜歡靳橋,轟轟烈烈得全校都知道了。
靳橋不喜歡秋頌,也全校皆知。
於是偶爾在校內碰到酒肉朋友,他會被問道:「秋少,今天抱得美人歸了嗎?」
甚至有些人無聊打賭,靳橋會不會鬆口答應秋頌。
最後打賭內容升級,直接演變成如果秋頌追到人,賭他多久就會失去新鮮感。
秋頌只是笑笑,默默地將有些人拉入了黑名單——就是這些雜碎天天在外面造他的謠。
在靳橋之前,秋頌沒有確切喜歡誰的經歷,只是往台上看過去的那一眼,他就像是武俠小說中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主角,就認定是靳橋了。
秋頌說自己是一見鍾情。
祖喚回他一句,見色起意。
可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那張臉,像他這樣沒耐心的人,能堅持那麼久嗎?不可能的。
秋頌喜歡靳橋,遠沒有那麼淺薄。
他痴迷靳橋帶給他的踏實感。
從小到大,秋頌時常有種自己就是一隻風箏的錯覺,大多數時間都恍恍惚惚地漂浮在空中,沒有著落。靳橋不是手持風箏線的那個人,他不會操控秋頌飛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