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他頓了下,「還有其他事情嗎?」
「哼,你最好不要做傷害我哥的事情。」靳樊沒好氣地說,「我哥還欠你多少錢?我可以替他還一些。」
秋頌捏了捏眉心,「我跟靳橋的債算不清,你也不用摻和進來。」
他說著就要掛斷電話,又聽見那邊惡狠狠地撂下一句話:「秋頌你死心吧,你現在這樣只會讓我哥更加厭惡你!」
是的,靳樊說得沒有任何問題,除了扎心。
頭一次聽見靳樊這麼說,秋頌還挺沮喪,不過聽多了之後,他就發現靳樊跟他爸似的,翻來覆去只說那一兩句,殺傷力自然不勝最初。
晚上,秋頌跟汪紅豆約在輕旎見面,果然如陳遼所說,這裡相較於過去增設了一個專供商務談判的區域。
「你的那位朋友已經到了。」坐電梯到了三樓,陳遼在前面帶路,「等會兒如果有任何需要,你叫我一聲就成。」
秋頌拍了拍陳遼的肩膀,「謝啦。」說完他推開包廂門進去了。
入眼就是坐在圓形真皮沙發上的汪紅豆,她一頭披肩的波浪長發,五官艷麗,眼神睥睨一切。她身邊還有兩個長相干淨漂亮的少年,左邊那個在給她餵水果,右邊那個在幫她按摩胳膊。
聽見門口的動靜,汪紅豆懶懶地抬起頭,笑道:「秋頌來了啊。」
秋頌笑了笑,走過去打招呼:「豆總,久等了。」
「不久不久,他們輕旎的服務員就是貼心,還陪著我聊天呢。」汪紅豆大大咧咧地說道,她指了指秋頌旁邊,跟旁邊的少年說,「你們過去一個。」
秋頌抬手,「不必了,您自己高興了就成,我結婚了。」
他露出手上的戒指,汪紅豆笑了,她偏頭接過旁邊人遞來的葡萄,慢悠悠地說道:「我聽說了,靳橋嘛。一年前我們在某個材料交流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他的確是個很搶手的男人啊,當時有很多人找他要聯繫方式。」
秋頌挑了下眉,一年前他還沒有回來。
「只是靳橋這個人太冷淡了,談專業時他倒是能侃侃而談,稍微聊點兒私人的事情他就沒話說了。我更喜歡主動點兒的男人。」汪紅豆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可惜,不過又想起當著秋頌的面說這話不太合時宜,便笑道,「秋頌,你能拿下靳橋這個冰山美人,有本事啊。」
「豆總說笑了。」秋頌整個人放鬆地坐著。
他跟汪紅豆並不算深交,大學那會兒見過幾次,這是個很瘋的女人,喜歡極限挑戰,當年他們一起玩過賽車。不過總的來說人品沒問題,而且業務能力也強。
「我們倆挺像的,我畢業時在晚會上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著,你簡直就是性轉版的我啊。」汪紅豆說,「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早就結婚了,婚姻是束縛自由靈魂的開始,你膽子比我大。」
「我是假瀟灑,你才是真灑脫。」秋頌拿起桌上的酒,舉起對著汪紅豆,「敬自由。」
汪紅豆笑了笑,拿起酒:「敬自由。」說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