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友換得勤的謠言恐怕就是那個時候流傳開的。
於是從那時起,秋頌便得出一個結論,能好好一起玩兒的朋友,千萬別發展成戀人,否則到頭來連朋友都做不成。靳橋是例外。
坐在車上,秋頌給靳橋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當屏幕里突然跳出靳橋的臉,秋頌不自覺地咧嘴笑了笑。
「靳橋,你在幹嘛呢?喲,你那兒還亮著呢。」他打開車窗,冷風灌進來,他的頭髮被吹得凌亂,眼神也有些迷濛。
「剛剛看完現場回來。這裡跟國內有六七個小時的時差。」那邊的鏡頭晃動,隨後靳橋將手機固定在桌上,他的臉也變得清晰,他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秋頌眯縫著眼睛,傻笑著點點頭:「對啊,遇到了一個特別能喝的,要不是我久經沙場,今晚真的要喝倒。」剛說完,他胃裡一陣翻騰,眼看就要吐了,他拍了拍前面的座位。
「停車。」
代駕小哥連忙剎車,擔心地看向後面:「老闆,您還好吧?」
秋頌一言不發,抓起手機快速下了車,扶著路旁的垃圾桶吐,等到什麼都吐不出來的時候,那代駕小哥從旁邊遞過來一瓶水。
「老闆,您沒事兒吧?」
秋頌擰開瓶蓋漱了漱口,然後朝他擺擺手:「我先坐這兒緩緩,你過去等我。」
等代駕小哥識趣地上車後,他又拿起手機,見靳橋還沒有掛斷電話,他笑著直接坐在馬路牙子上。
「對不起啊靳橋,我真不是要故意噁心你,我實在是暈得很啊。」他屈膝,一隻手隨意耷拉在膝蓋上。
夜裡的涼風一吹,將他額前的碎發都吹起來了,不太清明的眸子半睜,偏偏嘴角的笑又懶散痞氣。
為了透氣他將領口扯開,質感不錯的襯衫也被扯皺,鎖骨半遮半掩,靳橋見狀微微皺眉。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他語氣生硬地說,隔著手機屏幕,他的情緒更不好琢磨。
更何況現在秋頌還處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他靠著路燈杆,慢悠悠地說:「沒辦法嘛,能者多勞,誰讓祖喚是個菜雞呢,從前他還能喝上幾杯,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他碰到酒局都只喝飲料了。這可是汪紅豆的局啊,她不把人喝趴下是不會散場的。」
「你倒是會心疼他。」靳橋似乎冷笑了一聲,可秋頌又沒看到他臉上有什麼其他表情,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趁著醉酒,他沒心沒肺地說:「靳橋,你不想我喝這麼多酒嗎?那你趕緊回來管管我吧。」
他咧嘴傻樂,越說越有些興奮:「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沒人管的話,是要把天兒都捅破的,從小到大沒人也就只有秋臻敢管我了……不對,其實他也管不了我,他太磨嘰了,沒人受得了他。靳橋,我樂意讓你管,你不讓我喝,我肯定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