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之後他就將手機扔到一旁,又繼續開始工作。
就這麼又連軸忙了兩天,方案總算是搞出來了,秋頌癱倒在沙發上,他的眼周圍已經浮現一圈淡淡的黑色,不過這樣倒是更襯得他的眼睛清亮,下巴也冒出了些青茬兒,不會顯得邋遢,看著反而有些雅痞的味道。
「說不定換個造型,靳橋就喜歡了呢?」祖喚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
黑咖啡苦得泛口水,秋頌喝了一口就撂下了,然後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兒,「那也得他人在國內啊……你真覺得我這個造型不錯?」他故作深沉,跟平常的形象大不一樣。
祖喚笑了,在他旁邊坐下,指了指他的下巴,一本正經:「相當不錯,相當有魅力,我看只要是個生物都該被你迷住了。」
「謝謝您嘞,我這就去打——」
「大白天的你們在做什麼噁心的事情?」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打斷秋頌的話。
他下意識偏頭看過去,辦公室門口,秋臻坐著輪椅冷臉看著這邊,那雙冷厲的眸子先是打量了秋頌身邊的祖喚,然後才是秋頌。
秋頌不在意地抓了抓頭髮,起身,吊兒郎當地說道:「人類生物友好交流現場,秋臻你心裡成天想些什麼呢,是不是在你眼裡只要兩個男的同處一個空間,都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小心我告你造謠啊。」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秋臻面前,又問:「找我幹嘛,直接打我電話不就成了,你現在正在恢復階段,要是又出事兒,爺爺該怪在我頭上了。」
「我沒找你。」秋臻看了他一眼。
秋頌哦了一聲,「你找祖喚啊。」他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突然又想起什麼,不回頭地揮了揮手,「祖喚,等會兒勞駕你把我們家這個病號送回去啊,我知道很委屈你,不過我現在真的沒空——」
祖喚想叫住他,可外面的大廳哪裡還有秋頌的影子。
秋頌是想給靳橋打個視頻過去的,在忙碌工作的這些日子裡,他沒抽出空閒來,結果靳橋就如同失蹤了一般,愣是也沒有主動給他聯繫。
但沒打通,連著兩個都無人接聽。
冷血的男人。他搖了搖頭,掏出車鑰匙正要上車,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他連忙拿起一看,結果是陳昕。
「陳大師?」
電話那頭陳昕笑了笑,然後說道:「本來我不該主動干預你來訪的行為,不過我擔心你是因為小樊所以不來了。秋頌你要相信我,作為治療師我不會泄露你的任何信息。」
秋頌看了眼時間,這才想起之前本來預約了昨天的話療,但他忙得忘記了這件事情。
「這事兒怨我,最近忙過頭了,昨天忘記跟你說來不了了。」他停頓了片刻,上車後說道,「這樣吧,明天下午我有空,要不約到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