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叔跟我說了,如果你這邊不鬆口,他那邊不會跟我談的!」林兆憤憤,語氣中居然還有幾分委屈。
不過他憋屈也是正常,雖說他跟林霖是遠房表親,但好歹也沾了點兒關係,沒成想林霖卻態度強硬地站在了秋頌這邊。
這讓秋頌都有些意外,林霖居然是這個意思。
他點了點頭,聲音陡然變得冷淡:「這樣啊,那沒得談了,你當年沒少給靳橋使絆子,你覺得我有幫你的立場嗎?」
林兆皺緊了眉頭,「那我跟靳橋道歉成嗎?!」
「成啊。」
「道完歉你當真能鬆口?」林兆試探問道。
秋頌面不改色地搖頭,「不能,你不是一直在背地裡罵我人渣嗎,那人渣的話你也信?」
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從容地從旋轉門裡出去了,林兆的罵聲斷斷續續,緊接著另外有個聲音夾雜其中,秋頌腦袋昏沉沉的,外面的冷風一吹,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頌總,那位我已經幫你打發走了。」陳遼腳步輕盈地走到秋頌身邊,然後又略微上前一步,幫他擋住了旁邊灌來的風。
秋頌反應遲鈍地往後面望了一眼,那條癩皮狗果然沒再跟過來,他扯著嘴角笑了笑:「謝了啊。」
「你不需要跟我這麼客氣的,我們認識以來,你說過最多的好像就是謝謝。」陳遼開玩笑地說道,聲音里卻透著勉強的灑脫。
秋頌挑了下眉,「我講禮貌嘛,對誰都這樣。」
「好。」陳遼認真地點點頭,跟著秋頌下了外面的台階,說道,「你今天沒有開車過來,我送你回去吧。」
「你是輕旎的高層,也這麼閒嗎?」
這話本來沒有歧異,秋頌也只是單純的好奇,不過喝完酒後他嗓音聽著是冷淡的沙啞,自帶了幾分揶揄的意思。
陳遼輕抿著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秋頌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我喝醉了容易亂咬人……就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似乎是為了照顧喝醉的秋頌,陳遼開得很慢,一路上兩個人幾乎沒有說話,秋頌又困又醉,自然也沒有話說,就這麼沉默地到了別墅外。
「頌總,到了。」陳遼穩穩停下,偏頭看向旁邊的秋頌,他的目光在車內昏黃的燈光渲染下更加柔和。
秋頌偏頭靠在窗邊,合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長睫毛投下片片陰影。
陳遼不忍心吵醒他,就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