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習方面總是展現出異人的天賦,不過只有在唱歌這個事情上,不太行。
靳橋的音色很漂亮,偏偏音感不好。
然後他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秋頌偷偷偏頭笑了兩次後,不管秋頌怎麼哀求,靳橋都沒再唱過歌了。
秋頌覺得有些可惜,其實如果不知道歌曲原來的調子,憑藉靳橋這幅乾淨的嗓子,聽起來也不賴。
而且,他發笑不是因為靳橋跑到不知道哪兒去的調子。
他只是被自己偶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得笑出了聲——這五天的日子,多像他單方面囚禁了靳橋啊。
他們足不出戶,活動範圍就在別墅內和院子裡。
除開頭一天大吵過,後面幾天幾乎算得上和諧。只是靳橋變得更沉默,一個人的時候總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靳橋,你在想什麼?」秋頌走到院子裡,跟靳橋並肩站著。
他偏頭看過去,四月份的太陽已經有些烤人了,明晃晃的,映亮了半邊院子。
秋頌退後一步站在陰影里,靳橋還在陽光下。
「沒什麼。」靳橋看了眼秋頌,眯縫著眼睛,隨後又移開了目光。
秋頌是個神經粗線條的人,他不愛琢磨事兒,畢竟窮思竭慮。
不過他隱隱還是有種感覺,靳橋好像跟他離得越來越遠了,就算面對面,秋頌還是有種不安感。
他們明明已經睡過了啊。
靳橋這麼傳統的一個人,在他的觀念里,睡過不就代表兩個人該更進一步了嗎?
那個時候秋頌真的如何也猜不明白,現在他也不想猜了。去秦皇島溜達一圈回來後,秋頌一旦思慮過多,腦仁就疼得厲害。
他看向還怒氣沖沖的靳樊,笑著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放心吧,我早就不喜歡你哥了。」
說完,他迎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頭也不回地往台階下走。
靳橋繃著背看向那道背影,直到他坐上車、離開,車上的人都沒有偏頭給他一個眼神。
這超出了靳橋的預想,一時間他不知道先質問還是憤怒!
兩個人從秦皇島回來後,秋頌什麼都沒說,就通知他帶著證件來民政局了。
當初求著讓他答應結婚的人是秋頌,現在提離婚的依然是他。
靳橋的眸子陰沉得能滴水。他輸了?
是,在這場由秋頌主導的遊戲當中他輸得徹徹底底!
他怎麼可能是秋頌的對手呢?從認識這個人開始,他不就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嗎,那為什麼還會輸?
靳橋心緒亂得很,這個情況不太妙,無論何種境地,這種情緒都會影響行為和判斷。
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他應該沉著冷靜,這樣才能找到事情的最優解。